小小說:原野上的蒲公英
文/海倫 【光明網1月22日訊】那是一片廣闊的原野,好多好多的蒲公英喲。我摘了一朵又一朵,輕輕吹,它就像生出無數的小翅膀,瞬間飛得無影無蹤……我快活地跑著,臉上全是汗,頭髮貼在額頭上。爸爸媽媽在一旁看著我,他們時常相視一笑。 那天的快樂時光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記憶裡,也是爸爸媽媽非常難忘的一天。我們一家人在媽媽家鄉的郊外度過了快樂的一天,那年我五歲。 回到城裡的家後,爸爸就讓我坐在畫布前,非常專注地畫他的油畫。畫了很久很久,我每次要站起來時,爸爸就對我說:“琪琪,爸爸給你講故事啦。‘從前有座山,山了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 ’”這個永遠也講不完的故事讓我一直聽到繪畫完畢,而當時的我確實是被故事深深地吸引了。爸爸讓我當他的繪畫模特時,就這樣一遍遍地給我講這個故事。直到今天,我還認為那是我聽過的最動聽的故事。而我們家的牆上,從此就多了一幅我在原野上吹蒲公英的油畫。 不過,家裡的溫馨並不總象我們看蒲公英的時候。爸爸媽媽都是畫畫的,上大學時還是同桌。好的時候應該是很好的,不過,我常看見他們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吵得面紅耳赤。我有時看不慣爸爸的固執,有時候又煩媽媽的嘮叨。但我看見其他家庭也是這樣吵吵鬧鬧,心裡想:可能每一家都差不了多少。我打心眼裡希望能看到不爭吵的家庭。 爸爸媽媽吵架時,都聽不進我的勸說。我苦惱極了,我渴望離開那個滿是油漆味道的家。我仿佛比同齡的孩子都成熟多了。 後來,我果真隻身一人來到國外。外面紛繁的世界很精彩,忙碌的生活很熱鬧,可是,在我內心深處,我依然渴望有那麼一個和諧融洽的家,而我的爸爸媽媽就生活在那樣的一個家裡。 那一天,天上飄著細雨,四周瀰漫著一種傷感的情調。我收到父母的來信了,是他們倆聯手寫的,信中除了少有的溫情脈脈,就是希望我能抽空回一次家。可我全部的儲蓄還不夠買機票。我淋著雨,獨自走在馬路上,一點點品味著對父母的思念。後來,不自覺來到一處賣禮品的地方,我給他們買了一件禮物,而和這件禮物一起送到我手上的是一張來回中國的機票。這是我第一次買附帶獎券的東西。我覺得是上天的安排讓我回一趟家。 我順理成章地回了一趟國。我到家不久,就覺得自己長久的憂傷應該到了了結的時候,因為父母的關係前所未有的和睦,仿佛回到記憶中看蒲公英的那一天。而且,他們看上去比幾年前年輕。 爸爸和媽媽搶著和我說話,要知道,他可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吶。他們積極地向我介紹他們煉的法輪功,還告訴我說,讓我回家一趟主要是想讓我學煉這套功法,它實在是太好了。 爸爸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拼命畫畫。以前他為了出名,身體很不舒服時也捨不得休息一下。家裡時有一些熱情的法輪功學員,他們有些也和我一樣年輕。那天,一個大個子叔叔走後,媽媽和我談起他來。媽媽問:“琪琪,你有沒有看見那個大個子叔叔走路不利索?”“沒有呀,還走得挺快。”我答道。原來他曾遇到嚴重的車禍,骨盆以下粉碎性骨折,是被抬回來的。他回家後堅持煉功,坐著煉,最後恢復了正常。媽媽要是不說,我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在國內我還聽到了許多感人的真實故事,離開家時,我學會了煉功動作。 我在國外找到了煉功點,正式開始煉功。這時我才發現以前的我太不會關心爸爸媽媽了。他們身體那麼不好,生活的壓力又那麼重,我一點也不理解他們。然而,當他們發現一種非常好的功法時,卻首先想到了我,想到讓我能受益。 可是盤腿打坐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難了。我每次都得說服自己坐下來煉。好不容易我能盤腿了。這種快樂沒持續多久,就傳來國內對法輪功的鎮壓。 爸爸媽媽都是明白人,我們經常互相鼓勵:我給他們講述大法在海外的洪傳情況;他們則給我講國內學員堅持修煉的動人故事。最難忘的是爸爸給我講的小陳的故事: “1999年春節,小陳回到老家。年三十晚,他給全村人讀了一整晚《轉法輪》。之後很多人都煉了法輪功。這個村的人很窮。村子裡人僅有的一點值錢的東西都賣了,換來一車《轉法輪》,書運回來時,4.25已經發生了,警察把書截了,發現上面一個字也沒有,都是白紙。大家拿回書卻發現書上又有了字,又變成了大法的書。當地人非常震動,又有許多人修煉。小陳回來後和大家講述,大家都非常激動。到了1999年底,那個地區已有近十萬人在大法中修煉。” 爸爸到北京上訪,雙手被打斷、耳朵也被打聾了,是被抬著回來的。我真不敢相信這個事實。我一人跑到屋外,淚眼模糊,泣不成聲。 後來,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爸爸的雙手已恢復如初,聽媽媽說,他又能執畫筆了;耳朵也好了,他時常能聽到一些美妙的音樂。就在這時,他再次被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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