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尼大法弟子
【光明網9月29日】從第二周開始,澳洲弟子們負責在41與42街段的百老匯大道上舉辦一個酷刑展。展板上列出了江氏迫害大法弟子的事實,揭露了他們所採用的種種酷刑方法。真人表演的道具起初只有兩個:一個半人高的木籠子,一根粗麻繩。兩名自願參加的弟子,一個雙手被手銬吊起關在籠子裡,另一個則被麻繩五花大綁在鐵椅子上,由一名手持警棍的“惡警”看管。化妝師林太的技術已經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平時那些鮮豔的女孩一下變成了籠中憔悴的受難者。另一位弟子腿上那逼真的傷痕簡至讓我看呆了。第一次近距離觀察這些化妝效果,我的內心感到深深的震憾,仿佛真實看到了中國大陸那些正受迫害的弟子們所遭受的酷刑。
這麼逼真的效果,那麼參與展示的弟子內心又是怎樣的感受呢?當我參加過幾次展示後,有了許多真切的體驗。第一次化妝時,林太給我臉上貼作傷痕的面料,當她問我疼不疼時,我笑了一下,心想這怎麼會疼呢。然而當她挑開面料製作傷口時,我卻真真切切的覺到了痛感,也許是面料吸附著神經的緣故。一絲恐怖襲上心頭,好像置身在牢獄之中,正在遭受著酷刑的折磨。化好妝後,我先坐在鐵椅子上,麻繩纏繞著雙臂通過脖子再到身後。
我原準備以背經文來打發這段時間,然而一陣微風吹過,有意披散的頭髮拂過面龐,一綹髮絲粘在了化妝物上,本能的抬手去掠,忽然想到我應該是不能動的,就停了下來,然而,那陣痒意卻沒有停止,反而象是從傷痕下面透過來似的,一陣陣傳了過來。一會又感到一滴“鮮血”順著面頰慢慢下滑,流過嘴角,帶著一絲甜意,我想如果這是在監獄裡,這該是怎麼的血腥味啊。麻繩綁的有些緊,忍不住抬了抬手臂,繩子卻未被鬆開,在手臂深深的勒出一條印來,漸漸的感到有些心煩意亂。我不禁想到,中國大陸獄中的大法弟子,被捆綁時絕不會這麼鬆鬆的纏著,繩子也不會是這麼光滑,還有什麼緊束衣、蕁麻等等酷刑,他們那是什麼樣的承受啊。眼前不由浮現出“請與我同坐”那幅感人的照片,夜幕下,大法弟子們捧著蠟燭悼念獄中同修,盞盞燭光象是大法弟子們捧出顆顆金子般的心,在呼喚著世人的覺醒。現在,如果路人也能來體驗一下“受刑”的感受,他們也許會明白大法弟子為救度他們所做的付出。整個展示過程,我不停的在想著獄中弟子的承受,期望世人的覺醒。
酷刑展的第二天下起了雨,密密麻麻,後來又起了大風。大家立即行動給正在展示酷刑的弟子們遮擋風雨。雷昂當時就去買了幾個雨披,林太也找來一把大傘綁在籠子的上方,並用塑料布把籠子蓋了起來。正在籠子裡的南茜首先想到的不是為自己遮雨,而是提醒別擋住她,影響了展示效果。
派發資料講真象以及功法演示的弟子們也都在風雨中堅守著自己的崗位。我去煉功時雨變小了一陣,由於嫌雨衣被風兜起時影響動作,我就乾脆脫掉了雨衣,煉完功上衣全濕透了。考慮到雨中路人無法閱讀資料,就想去地鐵站發資料,順便借那裡的熱氣烤一下衣服。誰知執勤的警察不允許在下面發資料,我只好上到站口,發給那些準備上車的行人。雨越下越大,風一陣緊似一陣,身上變得冰涼,然而看著一個個接過資料的行人,我的心卻是熱的。那一整天,煉功音樂象是雨中的天籟之音,一直在我的腦海裡回旋著。
一個陰天,我發現有個參加酷刑展的女孩,以前沒見過。她坐在籠子裡披散著頭髮,神情是那麼憔悴。不像大多數人那樣盤腿而坐,她把兩腿斜蜷在一邊,深深的低垂著頭,好像在忍受著真正的酷刑折磨。後來才聽說,她就是才被營救出來不久的周雪菲。第二天她又來了,頭髮剪短了一些。我們有些抱歉的說,昨天不知道是她,就拉她做了酷刑展。她說,比起她真正受的那些迫害來說,這些根本不算什麼,事實真象比這個慘烈多了。她把坐鐵籠子叫做蹲小號,她說幾種酷刑常常同時進行,真正的小號是縮小人的體積,吊刑是腳尖離地,手臂伸直,同時不讓吃飯、睡覺、不准閉眼、不准上廁所、不准洗澡,還伴隨著強制洗腦,錄音機在耳邊反覆播放著邪惡的謊言,如果不聽,還會遭到電擊、背銬的懲罰,人體承受到了極限。而一切都是關在一個小房間封閉進行,除了警察,沒有任何人可見。如果當時被害死了,根本不會有人知道的。雪菲被關押了38個月,最後在大法弟子的努力下,才被營救出來。她說她痛恨這種奪取人們信仰、自由、甚至生命的暴力行為,願意用生命制止這種暴行,她還用自己獲救的事實告訴人們,世人的援助是有效的,呼籲更多的世人能夠覺醒,共同制止這場浩劫。
雪菲這次是坐了老虎凳及上吊刑,她說實際的繩子懸得很高,整個手臂被拉直起來,身體幾乎是懸空的。她走後,我上了她剛剛用過的吊架。雖然繩子已經放下了許多,我被套上時,手臂還是很快的感到了麻木。然而為了感覺雪菲曾經的承受,我決心堅持下來。一會,伸直的手臂感到有些刺痛,我變換了一下姿式,耳邊卻傳來一個中國人的罵聲:“神經病”。睜眼一看,只見三個華人正在走過,看著那個老者對我們幾個飾酷刑的人不屑一顧的神情,我感到心在淌血,假如現在吊著的仍是雪菲,假如他聽到雪菲以自己親身經歷告訴他在中國的殘酷迫害的真象,他還會這麼說嗎?
我想起今年年初參加營救獄中弟子時的一件事來,當時我打電話到一家派出所講真象,對方問我: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我一時語塞,對方說,不知道還敢打電話攪擾我們?“啪”的掛斷了電話。我又撥通一家電話,第一句話就問了這個問題。當對方告訴我今天是正月十五時,我立刻感到巨大的悲哀湧上心頭。啊,元宵節是全家歡聚的日子,你們在歡度節日,幾分鐘的電話就認為是打攪了自己,然而你們想到過沒有,多少大法弟子在同一節日卻被拆散的骨肉分離,家破人亡,失去了最基本的生存權利,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你們為什麼就沒有想想應該把他們放回也與家人團聚?麻木的人們啊,趕快清醒吧!
僅僅參加了幾次展示,就感觸良多,那麼那些幾乎每天都參加展示的老人家們,又是什麼樣的心態呢?為此我特地問了朱阿姨她的感覺如何。她說:“師父講要直接講真象,我們就是要來告訴世人法輪功受迫害的真象。”我故意問道:“那不是也可以派發資料呀,你為什麼每次都主動要求參加酷刑展示?”朱阿姨說:“因為這是最直接講真象的方法,我們就是要告訴世人,中國大陸正在發生這樣殘酷的事,我們所展示的只是冰山一角。”我問她是否會感到勞累,難受呢?她立刻回答:“沒有,感覺很舒服。”然而,一次酷刑展證明瞭這些老人其實是在默默的、無怨的承受著。
周日的酷刑展挪到了較為冷清的第七大道38街上。這次的道具除了木籠子,老虎凳之外,還多了一個吊架。而地理條件卻差了許多,我們所處的地段正是下水道的上面。透過鐵格狀的蓋板,可以清楚的看到地下的污水,每當火車通過時,不時的從地下冒出一陣陣污濁的熱氣。我們只好盡量的把道具放在中間的水泥地上,由朱阿姨,楊阿姨和海倫先上酷刑。在這個路段,高樓遮不住太陽,火辣辣的陽光直洒在人的身上,其他弟子可以不時的喝口水,然而三位展示者就那麼在烈日下曝曬著,堅持了三個多小時,臉上的妝有的已經開始溶化了。楊阿姨大義凜然的站著,臉上的表情卻分明在承受著痛苦;朱阿姨疲倦不堪的樣子蜷縮在籠子裡;海倫被綁在老虎凳上,已經歪著頭沉沉睡去,臉上的幾道“血水”長長的流淌到脖子上。
由於想多派發些資料,許多人到其它地方去了,替換的人已經過了原定的時間還沒有趕回來。兩位男士催促安排其他人準備替換,負責化妝的阿明原想再等一下,威廉姆著急的說:“不行,馬上替換,化妝簡單些。找不到人我就上吊架。”雷昂說他也可以上。本來我不准備上,想去買膠卷,拍攝下這些珍貴的鏡頭,因為當時三人的表情逼真的展示了獄中弟子受盡折磨的場景。看到這種情況,也只好要求去替換她們。化好妝後,其他弟子也陸續的回來了,我就去換了籠子裡的朱阿姨,告訴別人一個半小時來換我。
盤腿坐在籠子裡,很快就感到有些吃力,原來這塊地不是平的,人坐在那裡,向後倒的很歷害,得用很大的努力才能維持平衡。可剛才問朱阿姨時,她卻說挺好的,就那麼堅持了三個多小時。想到她們三人在烈日下的暴曬,卻無怨無悔,我不由自主的流出了眼淚,串串淚水止不住的湧出,衝過臉上的化妝物,滴落在“血跡斑斑”的外衣上,內心為她們,為所有在獄中替世人承受的大法弟子而感動著。
後來,我把地不平的事告訴了阿明,她沉默了一會,有些內疚的說:“怪不得朱阿姨後來動來動去的,平時她坐在那兒幾小時根本不動的,我們都太粗心了。”她還告訴了我楊阿姨的事,楊阿姨說今天她上吊架很難受,感到繩子收得越來越緊,兩條手臂的血流不通了。那麼長時間,曾經想叫別人替一下,可是她又想這是在救人呢,師父為救世人經歷了巨大的承受,自己現在這點苦算什麼呢?她背起了師父在《洪吟(二)》中的詩句:“只為眾生能得救,不出洪微不罷休”。一背完,立刻感到手臂上那種痛疼的物質一下子衝了出去,繩子也隨之鬆了下來。
看來不論是自然環境下的風雨烈日,還是中國大陸的血雨腥風,嚴寒酷暑,都摧毀不了大法弟子們那金剛般的意志,當歷史掀過這一頁,人們將永遠傳誦著覺者的威德。
雖然那天的鏡頭我並未拍攝下來,然而它們卻在我的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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