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真理是需要勇氣的–致澳州某大學中國學生會委員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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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上次談話中,仿佛有一種誤會。也許這種誤會來源於我們交談中的敏感話題。在國內,如果提到法輪功, 許多人會限於一種恐懼之中,不願過多談論,或是在電視宣傳的誘導下,一種仇恨悠然而生,仿佛是洪水猛獸,所以當我們談到這個話題時,自然也會覺得異樣(”special status”), 仿佛這個人有什麼不好的目的。

這使我想起了文化大革命,如果我的親人或是朋友被打成右派或是現行反革命,我要只是想說他們是無辜的,會不會有人也檢舉我而使我郎當入獄,或是我就是資產階級安插在我黨內部的敵人呢,是不是我也有反華傾向呢?

也許我們不是十分瞭解,加之國內從99年欺騙性的宣傳,纔可能產生這種誤解。其實,我在高三時,也就是剛滿18週歲時,就加入了中國共產黨,當時我是學校的學生會主席和團委副書記(團委書記是老師),我們也知道,高中入黨是極難的,大概這樣的學生在我同界清華的2000多名學生中,有幾十人吧(大概是20人,我忘記了)。所以,清華入學之後我就是班級的團支部書記,一年之後就是×系團委的委員,之後就被邀請去做清華大學某協會的主席,當然,我也一直擔任著年級黨支部的宣傳委員。而且五年本科下來,智育成績和德育成績的綜合評估是很好的,你說,象我這樣一個一直在又紅又專的體系下成長的人,是否有什麼不好目的呢?

其實,做人是講”誠信”的,清華的老校訓”自強不息,厚德載物”寫的非常好,要”厚德”而載物,一切事情不是以做人為根本嗎?如果一個人想做一個真誠、善良的人,那麼他(她)對社會就是有益的,他(她)不會欺騙,他(她)會為別人著想,他會勤懇於他的工作,這不是社會發展民族振興的堅強柱石嗎?

民族的振興在於什麼?不是在於我們對”兩個凡是”的堅定擁護,不是在於當年我們將”鄧小平”打翻在地,要砸爛他的”狗頭”,讓他永不翻案,而是中華民族的精神,這中華民族的傳統精神纔能是是中華民族自立於世界民族之林的瑰寶。這其中不是有”仁、義、禮、智、信”嗎, 不是有”真”和”善”嗎(法輪功講”真善忍”,我們在反對時,是不是在打擊”真善忍”,不讓人去這樣做嗎)?其實,在各種場合,我們在展示我們在海外的中國學生的風貌時,不是也潛在的或是直接的在展現著中華民族的傳統文化嗎?

中國存在著許多優秀的東西,在社會的發展進程中,也有很多成績,但當我們在考慮這些成就時,我們不容忽視的是,一切與民族的偉大精神相關聯的,這就像我們一個人,有他的精神和思想,它在支配著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所以唯物辯證法裡講要透過現象看本質。但我麼在談到當年文革的時候,那是是不是有成績呢,是不是人民生活比原來好了呢?進步總是有的,但是,當我們提到”文革”,我們感到是不寒而慄的整人運動,無數無辜的人被整,感到的是”倒退”而不是歷數它的進步,因為那是那個時期的焦點,是主導,根本的問題,解決問題要看根本,唯物辯證法不是講要抓事務的主要矛盾嗎?舉個不一定恰當的例子,只為說明問題,當年,希特勒統治德國時,不是有一段經濟的高速增長嗎?當我們談起希特勒時,我們很少直接去談經濟增長,而留給我們的只有他法西斯的邪惡行徑,即使是經濟增長,那不是扭曲的嗎,究竟是成績呢,還是表面的繁榮呢?仿佛沒有他的統治,就沒有經濟增長嗎?還有,”文革”中的成績不是文革的產物,不能說明文革就是對的,沒有大煉鋼鐵,沒有反右等等,中國的發展不是這樣,應是更早的騰飛。文革不是天災,是人禍,是政治運動,現在不是一場政治運動嗎,現在的宣傳和批鄧批劉時不是有如出一轍嗎?天災難測,人禍可免啊。

其實,從18歲就在黨內過組織生活的我,也很知道我們講話、做事,不是要”實事求是”、尊重事實嗎,追溯到古代是講真理,講究正義的。事情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事實就是事實。文革時代不但阻礙了中國的經濟發展,而且扭曲了人的靈魂,那時候,有多少無辜的人被打成”右派”,你知道他們的子女和朋友是怎麼做的嗎?他們與他們的父母劃清了界限,甚或為了個人地前途充當了批鬥父母的急先鋒,也要把父母推翻在地,再踏上一隻腳,每當我聽到這些事時,我都感到一種悲涼和悲哀。他們不知道他們父母的無辜嗎?他們知道,古語說,”受人滴水恩,當湧泉相報”,他們的父母生了他,養了他,給予他那麼多的恩情,是他無以回報的,但是批鬥中卻是他的腳踩在了父母頭上,采碎了他自己的人性,也采碎了父母的心,他們怎麼配做人?!

但是人們在經歷了文革之後,也漸漸明哲保身了,也漸漸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我們不是看過《離開雷鋒的日子》這部電影嗎,是不是有一種當今人性的寫照呢?

當年,讀魯迅的文章,好像還沒有更深的體會,現在我仿佛也理解了一點魯迅棄醫從文的感受。當年魯迅在日本求學,學習醫學,去看電影,當時看到日本兵屠殺中國人的鏡頭時,幾個中國留學生還在那裡笑,他感到一種悲涼,醫術再高明,也無法醫好中國人的靈魂,於是毅然棄醫從文。我沒有魯迅那麼偉大,只是一屆平民,但這麼多年讀書和生活,以及對社會的瞭解,使我漸漸理解了一點魯迅的感覺。我只想做一個有正義感的人,我只想明辨真與假,惡與丑,但是現在,也許想真正的尊重事實,不去做當年滅絕人性的背棄無辜善良的親人朋友的人,但是,仿佛只為說一句朋友的無辜似乎都是一種奢望,要在中國,還會因此而有牢獄之災,這是怎樣的一種悲涼。

我雖沒有”棄醫從文”,而只是專科於電腦技術, 但我也同樣地真誠的希望祖國強大,根本點不是電腦,或某一門技術,而是民族的精神。卡耐基不是寫過一本《人性的光輝》嗎?,我希望勉勵自己,也希望在中國人民都能展現出人性的光輝。

似乎該說的,說完了,這件事似乎由對法輪功的看法而致,其實,信仰,人人有信的權利,人人也有不信的權利,站在公理和正義一邊, 我們相信猶太教嗎?不!我們贊成希特勒對猶太人的屠戮嗎?不!而且,我們還在譴責這種法西斯的行徑。當年,希特勒為了鎮壓共產黨,搞了國會縱火案,那麼,如果說到所謂的”天門自焚案”的話,華盛頓郵報的記者菲利普.潘親自去河南開封做了調查,周圍的鄰居證實從來沒有人見過當時在天安們自焚中被燒死的劉春玲練過法輪功,而且”天安門自焚案”(實際上是”天安門縱火案”)的中央電視臺的錄像片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鑒定為假新聞,這一新聞被評為去年的世界十大假新聞之一。據新聞媒體的報道,法輪功傳播了60多個國家和地區,上億人修煉,只有中國政府禁止,各個國家在兩國會談中均談到了反對中國迫害法輪功。難道說聯合國、國際特赦、世界上的其他國家都是反華勢力嗎?他們連最基本的某一團體的正與邪都分不清嗎?自焚、殺人事件為什麼只在中國有?如果”自殺昇天”是目的話,除中國之外的國家怎麼都沒有,是因為這些外國人以及出國的中國人的層次都太低,他們空有博士頭銜上不了層次,都不如那幾個到天安門去表演的人嗎?其實就那幾個人的表演就能代表上億人嗎?

其實我們有誰真正的瞭解過法輪功呢,看過書,或是真正聽聽他們本人的說法呢?我們當年對劉少奇的批判也不是來自於宣傳嗎,漢奸,工賊,鐵證如山,如今,不過是哄騙人民鬥人民的需要,受害的還是人民。我的朋友中確實有煉法輪功的,一個人是清華大學特等獎學金獲得者,你的姐夫是清華人,應該知道,那是全校所有學生參評出來的,6~7個人哪,不光是學習優異,而且政治素質也要過關,他們的事跡要給清華所有團支部學習的,你覺得他是×教徒嗎?我和他們接觸,他們為人正直,善良,樂於助人,是很好的人。目前一切詆毀法輪功的說法都是如當年劉少奇一樣的鐵證如山,如果我們不盲從,而是真正去比較一下兩方面的說法,自會得出自己的看法,因為謊言纔害怕讓人推敲,纔會阻塞別人說話的權利,自說自話。

至於政治方面,我也沒有過多考慮過。我不關心也不想從事和涉及政治,也沒有政治上的訴求,但我關心我的國家,關心我的親人,關心我的朋友,也關心家鄉的人民。也許我也會努力使自己堅持真理和正義,就像我也會譴責文革的罪惡,也會述說希特勒的法西斯的邪惡,我想也不會有人因為對此的評判而說其參與政治和不法或是不良企圖吧,我們都知道電影《辛德勒的名單》,他是個平凡而偉大的人,他是一芥商人,他只是在自己能做的範圍內保全了那麼多猶太人的命。我沒有那麼偉大,但清華的所流傳的”先做人,後做學問”讓我懂得,講述事實,講述朋友的無辜受難也沒有錯。

對不起耽誤你這麼多時間,我只想澄清一下你對我的誤會,本來我們之間只是私人的閑聊,與協會的工作是沒有關係的。衷心的希望你能瞭解事實,以便更好的 對待目前所發生的事情。

此致

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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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8月16日晨(http://www.xinguangming.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