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秋,枯葉捲縮在地上,剛剛種上麥,田野裡空蕩蕩的;幾隻小鳥間或在河堤上的樹枝上起落。河水靜靜的,把岸上的景物倒映在水面上。天空很高,有一層淡淡的雲。上午九點來鐘的陽光在這個季節裡略微有一點發黃。一切是那樣的安靜,只有季節的變換在不知不覺的提醒著人們時間的推進與流逝。
素琴、明霞都是快接近五十歲的人了;還有一位老人,滿頭濃密的銀髮,修剪得整整齊齊。三人各騎一輛車,邊走邊說。明霞說:「劉姨,天天還和大叔一塊發資料嗎?」滿頭銀髮的老人接口說:「這幾天回老家講真相去了,剩我一個人發。這一次去的比較長,可能又串了幾家親戚。打電話說還得再等幾天。」明霞說:「我真服你們老兩口,一心撲在大法上,學法煉功又堅持的那麼好。唉,我今天早晨又迷糊過去了。」
素琴笑了笑說:「躍進的思想還沒轉變過來?上次不是說願意看《九評》了嗎?」明霞說:「上次好說歹說才願意看一點。看了有兩評吧,就丟下一句『你們這不是搞政治嗎,xx黨是不好,可也不像你們說的那樣,總不能說一點好處也沒有吧。這個黨我看還是不能退,掛個名,不礙吃不礙喝的』。」
素琴說:「我看不只是他的問題,是不是我們那方面沒修好。躍進這個人還是比較通情達理的,思想也不是很固執。」明霞說:「你什麼時候再到我家一次,我看他和你說話還是怪投機的。上次你和他說的咋樣?」「上次時間比較短,還沒有談到退黨的問題。不過他對大法不是怎麼反對。」明霞又接著說:「上次你走後,他就說『看人家修的多好,說話文文靜靜的,還在理,哪像你?』我差點沒和他頂起來,忍了忍,等平靜了才說:『她要是叫你退你退不退?』他一聽就火了:『退退退,你就知道個退,我就是不退。』對他我是沒轍了。」
劉姨說:「還是得向內找自己,看看自己有哪顆心沒修掉。」明霞說:「那你倆就幫我分析分析,我有哪顆心不好。我就是不能看到他急。」素琴說:「你這不都說出來了嗎?他不就是你的鏡子嗎?你安安靜靜的說,他能急嗎?你『焦躁、不耐煩』的心修去了嗎?」明霞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素琴說:「上次我們發的資料不有優曇婆羅花的內容嗎?我拿一份遞給我們校長。沒承想,他拉我到他辦公室,說是讓我看看國內網站對優曇婆羅花是咋攻擊的。國內對婆羅花的報道五花八門,有信的有不信的。信的內容也是xx黨有意安排的,讓和反對大法的作對比用,來做批鬥大法用的。大多是罵的,還有說是什麼草蛉蟲的卵的。最惡毒的……。我們校長還挺有頭腦的,他說:『別看xx黨找來植物學家來證明,忽悠來忽悠去,你得會看門道。為什麼國外的植物學家沒有出來說的?人家國家沒有「草蛉蟲」?要是沒有「草蛉蟲」,說明這正是優曇婆羅花;要是有「草蛉蟲」人家沒有科學家出來證明,正說明人家外國是承認優曇婆羅花這種現象的。再說了,為什麼在寺廟和大法弟子家經常出現?要是蟲卵能沒有人認識嗎?它把大法弟子都當成傻子了。還有一個問題,我看這婆羅花可是不分季節的,也不分國家和地區。是不是哪個地方的風氣正,大法弟子證實法輪功做的好,哪個地方就有優曇婆羅花?要是這樣,「中南海」是絕對不會開優曇婆羅花的。』」
明霞問:「他會上我們的網站嗎?」素琴說:「『破網軟件』他都用了一年多了。他在家裡上網,對我們大法的事瞭解的可多了。昨天他還給我說:『大法弟子真厲害,一把「人權聖火」要把中共在國際上給烤湖了。』他還說『明年的奧運肯定要成為中共的一個「亡命坎兒」。過得去,中共也是死定了』。」
劉姨感歎了一聲說:「我們的大法書要是能在社會上公開發行該有多好啊!人只要看一看書,就什麼都明白了。釋迦牟尼佛的預言,三千年一開的優曇婆羅花,都在印證著師父的正法啊。有幾句我都背下來了,好給人講真相用。」
明霞說:「背給我們聽聽。」
劉姨背道:「根據佛經記載,優曇婆羅為梵語,意為靈瑞花、空起花、起空花。《慧琳音義》卷八載明:優曇婆羅花為祥瑞靈異之所感,乃天花,為世間所無,若如來下生、金輪王出現世間,以大福德力故,感得此花出現。」停了一下,又背道:「優曇婆羅花,三千年一開,乃祥瑞之兆,優曇婆羅花開日,為轉輪聖王下世正法度人之時!」
素琴說:「今天該不是叫我們來看優曇婆羅花的吧?我看老顧那喜歡的樣子,只說有好事要我們去交流一下。現在這情況,大法還被破壞中,會有啥好事?興許是我們當地也開了優曇婆羅花。」
明霞說:「以前說的『曇花一現』,是不是說的這優曇婆羅花啊?」素琴說:「你還別說,還真是指的優曇婆羅花。當時我們校長還給我找來『辭海』、『詞源』。上面的解釋都說是指優曇婆羅花,不過它上面寫的是『優曇缽華』。還很明確的說是釋迦牟尼說的,還說轉輪王正法時,這花才出現。和劉姨背的意思都是一樣的。」
明霞說:「這鄉下的空氣真好,又安靜。哎,你看那兒掛的橫幅。」河對面的堤壩上,兩棵樹中間,一條黃底紅字的橫幅,「法輪大法好」五個大字格外醒目,給河堤上的風景增加了一道亮麗的色彩。
有個年輕人站在堤壩的路上,推個自行車,好像在等人。劉姨說了一句「給他講講真相」,緊蹬了兩下,在年輕人旁邊停下了,很和藹的說:「等人呢,小伙子。」那人笑了一下說:「是,等個夥計。」劉姨說:「你入過黨入過團嗎?」小伙子說:「入過黨,在部隊入的。有啥事嗎?」劉姨說:「沒啥事,你看xx黨這麼腐敗,老百姓管不了它,它除了害人不幹別的,天要滅它,你把黨退了吧?咱把這個黨退了,別跟著它遭殃。」小伙子說:「大娘,以前別人也給我說過,我沒有退,你這給我一說,我咋就想退了呢!」劉姨說:「退了吧,這個黨無惡不作,咱好好的一個人,和他攪在一起不做壞事也背個黑鍋呀。」
「等急了吧?」兩個人正在說話,又一個小伙子來在兩人的面前。「這是我戰友,也是個黨員,你也給他退了吧。」劉姨笑了:「那得人家同意。」邊說邊對著新來的小伙子說:「我倆正在聊退黨,你聽說過嗎?」小伙子「噢」了一聲說:「我看過傳單,當時就想退,不知道咋退。心想,我先從心裡退,我就不承認自己加入過這個壞蛋黨。今天可好,你說咋退我就咋退。」「我給你倆起個化名退,一個叫明理,一個叫清源,就用這化名退了吧。」兩人笑著說「中」。劉姨又很慈祥的對他兩個說:「你倆還要記住『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這可是宇宙特性,是正法啊!」 兩個人都說:「謝謝你,大娘。」
明霞和素琴兩個人在旁邊看著,也沒插話。見劉姨平平淡淡的就退了兩個人,素琴說:「這就是我和劉姨的差距。走到哪,把『三退』做到哪,真了不得。」三個人轉身走時,聽到兩個小伙子說「這老太太真好,和和善善的。xx黨是徹底完蛋了。」
明霞對劉姨說:「見了生人你咋就那麼自然呢?象對自己家裡人一樣。我就做不來。」劉姨說:「開始我也做不好,慢慢來。只要你心裡想著一切是為了別人,別人很容易被咱打動的。師父不是說過『一個人要是完全為了別人好,而沒有一絲自己的目地和認識,講出的話會使對方落淚的』話嗎?」素琴說:「完全為了別人的心就是慈悲心啊。」
十多里的路程,三個人不知不覺的就走過了。來到村前,老顧正在村口等她們,身旁放著他那輛「百里駒」。明霞說:「老顧,半年沒見,你這輛老車還健在啊。」一句話把大家說樂了。明霞說的是老顧那輛車,兩年前同修就說他,車太破了,每天騎車跑東跑西的,把車換一換吧。老顧說「我這輛車可有靈性呢,看著破,騎著『騮』著呢,幾乎沒壞過。我給他起個名字叫「百里駒」。不管多遠的路,它跑起來還挺歡,給我個摩托我也不換。」
老顧的臉紅樸樸的,透著光澤,對大家說:「這莊兒的形勢很好,老百姓對大法的認識挺好的。這莊兒這個同修大家可能不認識,平時做的很好,不顯山不露水的。她現在家裡等著。這樣吧,我和老大姐在前面走,你倆在後面跟著就行了。
這是一個典型的農家小院,四間平房,靠東牆是一棵石榴樹。平房出廈處有春天小燕子銜泥砌的燕窩。院子裡停著一輛農用三輪車。廚房和大門的門樓連在一起。大門和堂屋是一條磚舖的甬道。老顧給大家介紹:「這是靜玉,同修,九九年三月才開始修煉。院子裡給大家剛才打招呼的是靜玉家的,叫明昆,對大法很支持。」明昆進屋給大家笑了笑說:「你們說你們的。靜玉,給大家倒茶。」轉身又出去了。
老顧接著說:「說是叫大家來交流,其實是想讓大家看看開在我們當地的優曇婆羅花,看過後再交流交流。」三個人都笑了,說:「路上我們都猜著了。」明霞看著靜玉說:「你家開的,在哪?」說著,已經站了起來。劉姨和素琴微微的笑著,看著靜玉。靜玉也始終含著笑,聽明霞一問,才說:「這玻璃上有四塊,每塊有一、二十朵哩。」
「在哪?我怎麼看不見?喲!這麼小,這麼細,怎麼這麼白?好看,好看。」明霞早已站在窗前,用手指著對素琴和劉姨說,「看到了嗎?有一扁指這麼高,花枝細的很,這花還沒針鼻大呢。」劉姨正在戴花鏡,素琴說:「看到了,就是,挺白的。」老顧拿著一個放大鏡對明霞說:「用這看,看的清楚。」明霞接過,對著優曇婆羅花瞇縫著眼來回照:「這回看清楚了,哎,有的花瓣還開著呢。像小喇叭花似的。」
老顧說:「大門樓的磁磚上,鐵門上,廚房的玻璃上都有。」明霞把放大鏡遞給素琴,對劉姨說:「咱去看大門上的。」她在前面走,劉姨在後面,靜玉搬個凳子從屋裡出來。老顧說:「有的開的高,站在凳子上看。」
明霞指著數有幾處:「這門樓上有七、八塊哩,我再看看大門上,一、二、三,有四塊。」老顧笑了,說:「不太好數,你看這門口的榆樹上有多少?」大門的東側有一棵榆樹。明霞來到樹前:「這有一塊,這有一塊,這怎麼數啊,這幾個是一綹排著的。」
素琴也來到大門口,把放大鏡遞給劉姨:「用放大鏡看。」劉姨接過放大鏡,對著花看著:「這婆羅花還有顏色呢;這一片像個癸花似的,花尖都是黃的。」明霞說:「哪有黃的,不都是白的嗎?」
「前天來那一個,說有紅的。我對著看了半天也沒發現,這不都是白的嗎?哪有紅的?今兒個你又說有黃的,這花可真比傳說的還奇呢?」明昆拿毛巾擦著手,走過來說。明霞不在數榆樹上的婆羅花了,也走過來說;「在哪,我看看,……沒有黃的啊。」劉姨拿著放大鏡看另一塊開的比較多的優曇婆羅花:「這一片真好,上面是黃的,下面是紫的,白的也很好看。還放光呢,五光十色的。哎,這花也是五光十色的。」明昆說:「老太太你真有福氣,開在我們家,我都看不到。看來真有啊。」靜玉說:「本來這就是天花啊。沒有緣分的人見都見不到的。」
進屋後,大家意猶未盡,還在說著這三千年一開的優曇婆羅花。明霞說:「楊建生唱的《婆羅花開》我最愛聽,那個聲音帶有磁性似的。吸得人心舒舒服服的。」素琴說:「我看這花,初看,挺平常的,但總感覺有點異樣。靜下心來看,會感覺這花非常的素靜,文文氣氣的,像個小姑娘,用「冰清玉潔」和「高雅」都形容不了她的氣質。」劉姨說:「到底是個老師,說話文縐縐的。」
靜玉說:「劉姨,來這麼多人,就你看的和大家不一樣。」又對老顧說:「上網上去沒有,要不要把劉姨看到的也寫上?」老顧說:「可能已經發到網上去了。我看網上以前報道的也都是說是白色的。是不是大法中超常的一面不宜報道,還是平實的報道會更好些。」素琴也說:「我看也是,這三千年一開的優曇婆羅花在世界各地顯現,已經足以說明佛經的記載,也足以驚醒世人了。這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不由他不相信。再進一步的報道不帶有普遍性。以後如何報道那是以後的事,現在還是以這種平實的報道比較好。」
靜玉說:「前兩天來的同修不是說山西電視台也作過報道嗎?前一段做的真相資料也有一部分有優曇婆羅花的內容。」明霞說:「還是要讓世人來正確認識優曇婆羅花為好。怎麼讓咱們當地的人們來認識呢?現在又不能到處宣揚。」
「明昆,明昆,」一個中年男子手裡夾著煙走進了院裡。看到屋裡有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進了屋。明昆和靜玉都站了起來。明昆說:「建權叔,這裡坐。」那人略有一些尷尬,還是朝裡邊的一個凳子上坐下,笑了一下說:「都是來看婆羅花的吧,別介意。俺村都支持,不支持的他也不敢咋反對。」邊說邊把還剩大半截的煙在地上摁滅。明昆說:「這是我四叔,俺村支書。對法輪功可支持哩。」靜玉也附和著說:「鄉里有啥對咱不好的事,他都應酬得好好的。性格爆一點,誰也不敢在俺村說法輪功個不字,他聽到後就找人家論理。俺村的形勢他可起了很大的作用。」
建權見他夫妻倆誇自己,畢竟是常在外走的人,也就不再拘束,說道:「還是你們幾個煉法輪功的煉的好,孝敬老人,爺們場裡沒有人不稱道的。哎,我給你說,剛才我到鳳蓮她們幾個家裡都看了看,就你家開的多。還有你左右鄰居家也都開了,他兩家可不煉法輪功啊。話又說回來,還不是你煉法輪功帶動的?左右鄰居都沾光。」
老顧對大家說:「村裡還有兩戶同修家也開了,家裡人還是有點小擔心的。明知是好事,也不太敢叫同修去看。」劉姨她們三個剛才已經聽老顧說了,靜玉鄰居家的優曇婆羅花也都是開在大門上。
建權說:「鳳蓮家大門上開了有五朵,鳳蓮也是有點擔心。還是修的不紮實,哪象靜玉,也不聲張,該來看的不是都看了?」劉姨說:「現在這個環境,小心一點也是對的。啥事也不能過了,過了就不對了。」
明昆說:「還是老顧組織的好,提前還給我商量,看我的態度。要依著我,誰想來誰來,又不是我家種的,天生的,老天有眼,她咋不開在江蛤蟆家啊?」眾人笑了。
老顧說:「『明慧網』上報道過,吉林有一個大法弟子家報箱上開了優曇婆羅花,去看的人多了,就把大法弟子給綁架了。」建權說:「有這事?這花可是天花啊。沒有土,沒有水,開在玻璃上,鐵門上,又專門開在大法弟子家。」明霞說:「這xx黨還講這個理,它是戰天鬥地、六親不認的。它要信了優曇婆羅花是天花,是三千年才開一次的,它不就間接的承認了釋迦牟尼佛說的是真的,它不就承認有佛了嗎?」
素琴說:「最可悲的還是中國人啊,在它的恐怖統治下,老百姓的思想都被它禁錮住了。正法傳世,萬載難逢,可它就要污蔑你是邪教。其實它才是十惡俱全的魔教。」
劉姨說:「老顧,大家都是怎麼認識的?」老顧說:「同修們在一起交流,都認為是應該叫同修看看,但也要考慮一下安全,也不要給同修家增添不必要的負擔。還是要控制一點,注意不要在同修間造成不必要的波動。」
明霞說:「我看花大都開在大門上、院子裡,屋裡開的就沒有,還不是叫世人看的?」
老顧說:「同修們也有這個認識。老百姓咱也沒有辦法不叫人家看,只是很少有人知道。」
建權說:「這個好辦,你們去說也不太合適,你們發的資料中不都有有關優曇婆羅花的東西嗎?我去說,只要你們大法弟子都看過了,我就給人家說。我就說『大法弟子家開天花了』。」
素琴說:「這樣挺好的,先在你莊兒說。」
建權說:「不礙事,鄉政府裡我也可以去說。我變著法給他說,我先讓他看資料,我再讓他看花。」老顧說:「還是要慎重,先……」「你別擔心,外邊的形勢我清楚著呢。上次和王……」建權停了一下,想了想說,「上次和鄉里的一個領導喝酒,他說啥也不喝。我說『除非你煉了「法輪功」,我以後再也不勸你』。他給我使了個眼色。等沒人了,他拉著我說:『你替我保密,我知道你對大法有很好的認識,我也是才開始煉。這大法真是太好了。以前受xx黨的騙,一看大法書才知道,這大法都是教人做好人的。』下午我就去找他,也讓他來看看。」
秋日的陽光明明亮亮的,灑滿了靜玉家的小院,雪白的優曇婆羅花靜靜的開放著,默默的向世間散發著她特有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