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回歸(2)
(二) 和很多大陸人一樣,天良是在有神論的家庭中出生,卻是在邪黨的無神論的教育下長大的。所以,到了闖蕩社會的年齡,基本也就是馬列的邪說,充斥了頭腦。說句最實在的,在當年相親的時候,就和文靜大談特談邪惡的斗爭學說。振振有辭,底氣十足,但一定是歹毒無情的目光了。信奉這樣邪說的人,一定是直愣愣的凶相。 但是,一直以來,天良對於自己的婚姻結局,得出一個結論,「婚姻大事,緣分所定」。 因為按照當初擇偶的想像標準,她根本不夠框框內的條件。但是,第一次見面後,一個隱隱的感覺是,「不生疏,不見外,一家人」。接下來,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都沒有挑剔的過程,更沒有挑選對比的餘地。 意識深處肯定緣分的作用,並不能一下子改變了無神論的世界觀。 而文靜呢,是在徹頭徹尾的無神論家庭中出生,又在無神論教育中長大的。恪守眼見為實,迷信現代科學。而其實呢,按照她自己的回憶來看,她打小時候的根基,是相當不錯的。在修煉界看來,那就是開了天目的。 她五、六歲的光景,晚上閉燈時候,常常看到自家牆上貼的連環畫,上面的老頭帶著女孩,就走了出來。嚇的大叫,她媽媽說,快把那個畫揭下來!她叫嚷,「揭下來白瞎了」,不同意。多少次之後,最終還是把那個畫揭了下來,這樣就再也不出現老頭下來的情形了。 那時的人,誰懂的什麼天目不天目的。特別在嚴重瀰漫著邪黨文化的家庭,連「蹊蹺,怪事兒」這樣的想像,都不能往下延伸的思考。就是一句:眼睛看花了,自己想像的。這樣一個低級武斷的結論,一切都不了了之了。 她還經常說,小時候看到的周圍一切,都仙境一般,那天藍的,和現在的就是不一樣。歐洲的天比不上,西藏的天也比不上,一切都美妙異常。漸漸的長大了,慢慢的就失去了以往的美妙,為此,常常的歎息。她說那完全是一種心境的美好。 其實,認識她的時候,就感到她是很本份、單純的。那麼這樣的孩子,根基好一些,可能就恍恍惚惚的體驗一些超常的感受,甚至看到一些另外空間的景象,不是什麼玄事。人類社會中,這樣的例子很多見。只是這樣的「潛能」,沒有被正確的認識,漸漸的隨著實證科學的充斥,偏見和觀念的現成,而被埋沒了而已。 其實,她成長的家庭環境,實在是太糟糕。 據說五歲的時候,她就能背誦什麼邪惡的『老三偏』。那是隨著大人的背誦,耳濡目染得來的。可見,這是什麼家庭背景吧。這樣的家庭,把一切超常的神秘現象,都用有待科學探索,或者是自然現象,或者是精神作用等等來解釋。就拿民俗來說吧,他們家是不給祖宗燒紙的,不供奉祖宗,不信仰神靈。 據她回憶,一段時間的兒時,每天吃飯前在毛邪惡象前,高唱什麼『東方訌』。倆位大人,領著孩子們,虔誠的歌頌一個禍亂中華的邪靈頭子。 一群好端端根基的孩子,就這樣被殘忍的,仍在了一個邪靈的污水缸裡。天上的神啊,看著純淨的童心,被這般糟蹋侵蝕,也許沒少歎息和流淚。 這樣的家庭環境,對信仰和神靈的話題,完全是嗤之以鼻的嘲笑態度。一定是沒等對方把話說完,這邊就給出了結論,「迷信,愚昧,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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