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续作战(四)

长途客车,往往是很早就上人了,主要是为了弄个座位。再者,出远门都很早就准备就绪,到车上等着,一切四平八稳的心里踏实。着急忙慌的赶车,一旦被落下,岂不误大事。

零零星星开始上人,人们尽量找理想座位。大法弟子也陆续的来了。李建不全都认识,但是从认识的大法弟子打招呼点头的对像,可以判断哪些是大法弟子。为了更好的讲真相,一些大法弟子尽量的找常人朋友挨着坐下。大法弟子坐一起,虽然更感到随便一些,更有亲切感,也能交流一些,但是,挨着常人坐,不是能更好的救人吗?

这是一条少有的不平路,颠簸的客车上下,到处都在强烈的抖动。自然噪音很大了。

出发不久,李建开始和身边男子搭话。他吃惊且带有防备的神情,回答李建的问话。因为路途很长,不急于讲真相,慢慢来吧。李建这样盘算着,一边准备播放大法歌曲。经过反复的摆正心态,调整正念,于是,拿出MP3。首先,李建这样悟,不是依靠大法弟子人多,而人多势众才播放歌曲,基点是救人,自己具有强大的正念能够控制这个场;其次,清除显示心等等的不纯,排除不纯净心的同修的干扰。

其实呀,大法弟子在一起干什么,有时都能够正念很强,于是,这个场自然很正了。有时不是这样,杂七杂八的心,夹杂怕的因素,往往还坏事呢。李建要播放大法歌曲,并没有和其他同修切磋,这样,首先是自己念正最为紧要。

乘务员走了一圈,起票完毕,到司机旁边坐下了。车厢内,交头接耳的人不少,都是附近农场的熟人,长久的不见面,七大姑、八大姨的闲话很多。还有两个染了黄发的年轻小伙子,用手机大声的听流行歌曲,鬼哭狼嚎的腔调。

突然,大法歌曲洪亮的响起,人们一时马上肃静下来。因为车内噪音大,所以,李建把音响调到了很大位置。大法歌曲一首接一首的播放,压住了人们的聊天声,很多人也静静的在听。就是,那俩个黄发青年,大有受到刺激和挑战一般,更加的把流行歌曲大声了,甚至,还不时的回头不满的看李建。但是,他的手机还是不赶劲,他怎么着急,也声音不大。因为他那家伙就那么大声音。

其实啊,这个道理不是没反复的考虑,就是,把个声响弄的很大,不是影响人家休息吗?不是打扰别人吗?不是不礼貌吗?可是,大法弟子这样的所为,是为了救人,是最大的善事,远远不是打扰不打扰的,礼貌不礼貌的范畴所函盖的了的。确实,也许有人不喜欢听,但是,在这样的受迫害中,大法弟子的讲真相方式,往往也受到一定条件的限制,尽量的利用仅有的机会,也希望世人的谅解啊。对此不理解的人啊,也只好委屈一时,为那些渴望真相的众生让让路吧。

歌曲在不停的播放,汽车在颠簸着前行。后来,李建干脆找出了“为你而来”,白雪那洪亮、甜美的歌声,震撼着人们,感染着人们,大家都静静的听,一声不响的坐在那里。连司机和乘务员,也都静心的倾听,倾听这大法弟子发自内心的声音。

播放一阵后,李建收起了音响。于是,车内又慢慢的恢复了窃窃私语的嘈杂。

李建和身边男子聊天。

男子方才那带有很大戒备心的表情没了,很平和的和李建交谈。他是养牛户,自己一人伺候十来头牛,平日根本没时间出来溜达。今天是出来看病,因为胸腔感到不适,怀疑是不是肺结核,于是出来拍片子。刚才他收拾提兜时候,李建偶然的看到他兜里有X光片子。结果呢,医生说不象肺结核。

他带着个手机,电池快没电了,他说他一路看了两部电影,把两块电池都看没电了。他努力的给农场的朋友挂电话,看看有没有方便车,因为他家离车站还有几公里远,眼看天黑了,着急回家。他喜欢喝酒,因此,酒友很多。

李建给他讲大法真相,他很接受。劝他三退,他说没入任何邪党组织。也许是他有顾虑。李建给他护身符,他欣然接受,送他新年晚会光盘,他也痛快的接受。李建看他这样喜欢,一下给他五个护身符,说你身边亲属谁要是能够接受大法真相,你就给他护身符吧。他一咕脑都收下了。

其实,这次出门,李建状态不是太好,主要是过心性关。所以,只带了三套晚会光盘。昨天婚礼上给那个乐手和照相师,每人一套。今天只有一套了。

这个农场在山区,说是看着那个山头转过去就是了,可是汽车干颠簸,就是一半时绕不过这个山头。古语云:望山跑死马。也许是这样的,山区本来没有直路,而且看到山头的时候,那个距离没有五十里,也有三十多里。

到了农场,已经是黑天了。

他们先期来到的同修,已经劝退九十多人了。他们先来,就是为了劝三退。农村张罗结婚的喜事,往往前一天要来很多人帮忙,农村出身的大法弟子知道这些情况,于是,提前赶来很多同修嘛。

匆匆的吃罢晚饭,有大法弟子张罗要开一场法会,和当地同修交流一下。本来嘛,李建要早点休息,因为明天还要忙活一天,任务还很繁重。不想参与法会了,可是几个同修不答应,说错过这个机会多遗憾哪,不让李建早休息。其实,李建已经找好了住宿的地方,是附近一个同修家。因为办喜事的人家,来人太多,没地方住了。

法会安排在邻村,组织法会的男同修领着大家悄悄的走了一段路,后面来一辆卡车,停在前面。他招呼大家上车,反复告诫大家不要说话,小声小声。

大家纷纷的上车。女同修多,爬这卡车十分费力,大家互相搀扶拉扯的总算都上来了。那个男同修告诉大家都蹲下,因为卡车没有护栏,只是四周的大厢板,很低。这样大家站着会有危险的。蹲下的大伙儿开始还感觉可以,一会儿功夫就受不了了。这个路更颠簸,而且人多,中间的人,没有什么可以扶着的东西,挤来挤去,摇摇晃晃的实在太累。而且,这个路有时是中间高、路边低的坡形,弄的蹲着的人实在不好掌握平衡,干脆很多同修都坐下了,也顾不了许多了。

看着一些女同修,穿着雪白的裤子,坐在了上锈的布满灰尘的车厢上,李建觉的有些好笑。心想,这大白裤子就这样坐下了?多可惜呀。

“到啥时候说啥话,到什么山唱什么歌。”真是不假,逼到份儿上,人就自觉的以第一满足和适应为首要了,会主动的放弃其它的执著。这不,体面不体面的,已经顾不过来了,在极其颠簸的卡车上蹲着,实在受不了,而且腿也很疼,城里人平生都没吃过这样的苦,干脆就席地而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