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他們拍攝回來,已經是午後兩點了。凍的厲害,餓的厲害,於是,急急忙忙的泡方便麵。一邊議論這大半天的收穫。
吃罷了方便麵,凍透了的身子才稍微緩過來。於是,有條不紊的收拾收拾東西,然後大柳仰在沙發上打盹,秋笙靜靜的學法 。
不知過了多久,這份安靜被鄰居的台長老頭給打破。閒著沒事,老頭過來坐坐。寒暄過後,大柳順勢仰在床上迷糊著,秋笙和老頭聊天。
從雪景聊到旅遊,從旅遊聊到生活,從生活聊到健康,從健康聊到法輪功。又從法輪功聊到了退黨,聊到政治。開始,大柳還迷迷糊糊的睡,後來聽的大柳精神了,於是,乾脆起來喝水,然後端著茶杯到走廊站著。而屋裡的老頭和秋笙,越聊越起勁兒。
「高老師。」這個老頭台長姓高。
「咱們從另外角度看。如果說法輪功不好,那麼讓民眾自己選擇好了,他煉不煉不是自願的嘛,法輪功的書籍,都拿出來,叫大伙看,任由群眾評說。幹嘛非得一邊造謠鎮壓,一邊焚燬法輪功書籍幹什麼呢?事情發展到今天,出現了退黨大潮,那還捂著幹什麼呢?越掩蓋,今後會越被動。」
「都是瞎鬧騰,我就不信,憑一本《九評》就能把XX黨政權顛覆了。」
「高老師,不知道你仔細想過沒有,從鎮壓法輪功以後,一直到《九評》以來,有很多事情,xx黨一反常態。比方說,xx黨一貫的驕橫跋扈,從來是和對手不共戴天。可是鎮壓法輪功八九年了,法輪功的傳單依然照發不誤,可是xx黨老實鼠靡了,過去都是置於死地而後快的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的乘勝追擊,今天面對法輪功講真相,把個邪黨講的懵頭轉向;其次我們看看,《九評》出來兩三年了,私下的流傳十分廣泛,為什麼xx黨裝聾作啞呢?這又是一怪。說幹正事不行,xx黨撒謊搞批判,從來是看家本領,今天面對《九評》比洩氣的皮球還窩囊,這又一個反常。面對《九評》後的退黨潮,xx黨還是裝聾作啞。這不是挺著死嘛。你是老黨員,見過的風雨多了,這些反常現象,不知道你仔細的想過沒有。」
高台長不言語了,還是秋笙的聲音。大柳端著水杯,在他們房間外踱步。
「今天xx黨的表現,使我想起了秦始皇。秦始皇當年死於出遊的路上。他手下為了掩人耳目,不但不發佈死訊,而且把很多鮑魚和車隊一起拉運。用鮑魚的臭氣,掩蓋秦始皇屍體的臭氣。今天的xx黨不自覺的就是這類辦法。就是強拉青年人入黨,就是不談《九評》,就是一味的自欺欺人。為什麼?秦始皇死訊被人知道了,怕下面造反。面對《九評》,邪黨也是這樣的心理,批不倒,駁不倒,反倒把事情捅大了,知道的人越多,人們更加迅速的拋棄了邪黨,其黨倒的越快。束手無策,黔驢技窮。挺著死。所以,面對滾滾的退黨大潮,只好裝聾作啞。高老師,假如你今天是決策人,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反腐敗亡黨,不反腐敗亡國。我認為這是硬道理。你是拋棄黨,還是拋棄國呢?」
高台長還是默不作聲。
「有這樣一句成語,叫瓜熟蒂落。其實,我們身邊的很多國有企業,甚至是紅極一時的龐然大物。說倒掉,蔫巴蔫巴就死了。往大了說,這個政權也是這樣,未必要腥風血雨的戰爭,整個細胞都死去了的時候,那它自然就嚥氣了,甚至連蹬腿的力氣最後都沒有了。沒人真心的維護這個政權,那這個政權不是眼看著倒台嗎?現在出現了過渡政府。如果中國人都認清了邪黨,都不去配合它,都不聽它了,而很多人去聽過渡政府的了,那這個邪黨政權就完了。如果出現一種不配合運動,有百分之二十以上的人,不再配合邪黨,這個邪黨就垮掉。這個黨在人們心目中的位置,我想大家都心知肚明。」
「這個飛揚跋扈的黨,倒的可憐,死的可悲。蔫巴幾的死掉,眼睜睜的死掉。『中國共產黨亡』的那個石頭,我想你們也都知道。這就是天數,天意。大法弟子是在救人,不要人陪著xx黨殉葬。所以說,不是搞政治的概念所能理解的。」
高台長還是不吭聲,大柳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遛達。
後來,一個電話,打破了高老師的沉默,寒暄幾句,他匆匆的離開,辦自己的事去了。
「你真敢嘮,你怎麼跟他嘮這些。你不怕他告發你?」大柳進屋就說。
「沒啥,我是在救他,再嘮一會兒我就開始勸他退黨了。可惜來電話了。」
「我一直在門外幹什麼?你知道嗎?我在給你把門,怕誰突然進來。服務員問這屋在幹什麼,我說在開會,別打攪。你說話的聲,在門外聽的清楚的。」
「謝謝你,謝謝你。」
大柳嘮叨幾句,繼續他的睡眠。秋笙依舊靜靜的學法。
不知不覺,外面黑天了。傍晚的暮靄,籠罩下來,遠處的樹叢,陷入朦朧;遠處的燈光,若明若暗。稀疏的寒星,寂寞的眨著眼睛;一彎冷月,悄悄的爬上樹梢。
天邊遠處,傳來幾聲時斷時續的犬吠。使寒冷的冬夜,更顯的孤寂漫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