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法門的修煉

玉琳

【光明網6月22日】我和波比在一個診所工作有十多年了,由於我們年齡相仿,她稍比我大一些,相處的挺好,談話也很投機。她是心理醫生,臨床上有些難治的病人我們互相之間也會送給對方去治療。

她先接受且相信了一種印度教,還非常的虔誠,並極力的鼓勵我也去崇拜,但被我婉言謝絕了。我當時實在是不理解為什麼人一有信仰,就不能吃肉,還被限制的只允許吃綠色植物。我那時不願放棄吃山珍海味的享受,寧願此生不化成彩虹,可肉還是要吃的。

有時我也會不解的問她:“波比,你的師父讓你只能吃素,這我倒也理解,我們中國和尚也是吃素的,但還是有豆製品做的素鴨、素雞啊之類,可沒有聽說只能吃綠色的,那到了冬天,蔬菜葉子也要變黃的呀。”

“唉,你這個人啊,別的樣樣聰明,怎麼一到吃的問題上,就怎麼也想不明白呢?綠色新鮮呀。”她回答。

“我去查一查,看看這種只吃綠色食物是屬於哪一法門的,最後你們都變成什麼顏色。反正我知道胡蘿蔔吃多了人要變黃的。”我打趣的回敬她。

後來,我有幸得了大法,開始修煉了。她為我高興,就不再拉我到她的那個法門中去了,但也明明白白告訴我,別企圖說服她。我一直尊重她的意願。

我們彼此有自己的信仰,互相尊重,像大海中的二條平行的船一樣,互不干擾。

有時,她會偶爾挑戰一下。她每年都會到印度去一次。有一次,一回來她就說:“這次在印度,我見到師父在房頂上走來走去……。”她顯得有點神秘兮兮的。

“哦,怎麼上去的呢?”我好奇的問。
“反正沒有椅子梯子,牆也很高……。”她很得意的樣子。
“當著你的面嗎?”我又追問了一句。
“我看見的,當時在場的也不只我一個。”她回答。
“噢……。”我沒有再說什麼。

修煉後,我對肉的執著去的很快,有和沒有都不在意了,平時也不想它。但是有一次是因為前一天晚上吃剩下了一些雞肉,我就帶到診所當午餐。中午吃飯時,她看到我正在吃雞翅膀,就認真的說:“戒葷是一個有信仰的人必須走的第一步,如果連這一步都邁不出去,以後還怎麼走萬里之行呢!”

“你說的挺好的,其實人如果沒有執著心,吃什麼是無所謂的,填飽肚子就行了,你同意嗎?”我說。當時我心裡想的是師父說的:“吃素就能修佛?大家知道,它只是人的一種執著、慾望,就這麼一顆心,只去掉這一顆心。還得把妒嫉心、爭鬥心、歡喜心、顯示心、各種心,人的心多了,所有的心,各種慾望,都得去掉,才能達到修煉圓滿的。而只去這個吃肉的心,就能修佛?那說法不對。”(《轉法輪》)

診所裡醫生、護士、工作人員多,一天下來,休息室會堆滿用過的杯子、餐具。我因為早起煉功,通常是第一個到診所,就習慣的把它們清洗乾淨。有幾次我出門不在,波比看到堆積如山沒有清洗的餐具,立即寫了一張醒目的大字條:“你母親並不生活在這裡,自己用過的東西自己洗!”

第二天,我來上班,就把這字條拿下來了,又照常洗起來。當波比看到我一邊洗一邊哼小曲的時候,她輕輕的告訴我,“我很慚愧,這種事何必認真。怎麼一到具體的事情發生的時候,修煉的事情就忘了?”我告訴她我從修煉中認識到從每一件生活小事上,都得處處為別人著想,體現一個修煉者的風度。

大法弟子在中國的被迫害,波比也知道,經常會關心的詢問,能幫什麼忙?反迫害簽字活動開始時,她也幫我一起找病人、醫生和有正義感的人聲援。

修煉後,我的精力愈來愈好,沒有再生過病。在修煉早期偶爾有消業的症狀,也是很快就過去了,而波比的身體是愈來愈糟。在我的勸說下,終於她除了綠色植物,也加豆製品和米面做的各種系列產品,勉強維持健康。否則,一吹風就感冒。

波比每次從印度回來都要生一場病,到我這兒來治幾次,就好一些。她解釋說是因為旅途疲勞,加上抵抗力弱。

後來的幾年中,她逐漸的開始服各種藥物,從多種維他命到蛋白粉、營養粉,一把一把的服藥丸。而我卻愈吃愈簡單,有時還餓二頓,甚至一天不吃,但身體愈來愈好。我是多了多吃,少了沒了就不吃,有時間就睡,事情忙了就不睡了。漸漸的,我發現自己的身體可以憑自己的需要支配了。

我能感到,波比在一旁靜靜的觀察我,我的生活、工作、為人、處事,更重要的是如何以一個修煉人大態度去對待日常生活中的點點滴滴的小事。

波比開始打坐煉功了,但是她告訴我說具體怎麼做,做什麼是要保密的,因為她的師父說不許對外人講。但是不久,她就來問我:“打坐中如果看到不好的東西和景象,該怎麼辦?”

“你的師父是怎麼說的?”我問她。

“我的師父生病了。”她憂心重重的說。

“我的師父告訴我們什麼也不去想,不去管,心不動……”我回答。

過了一陣子,波比告訴我,她的師父告辭人世,轉世到另一個人那去了。臨終前他說下一個師父年紀在30-50歲之間。可是到目前為止,已經有2、3個人肯定的說自己是那位師父的轉世,把一幫徒弟弄糊塗了。每個自稱是師父轉世的人都有一、二個觀點好像很有道理,但如果只能挑選一個,他們就不知道應該是誰了。

見波比納悶的樣子。我就遞給她一本《轉法輪》,她珍惜的接了過去。我告訴她可以把書留下,看後有什麼疑問我們可以談論。

生活就這樣一天天很快的過去了。因為江氏集團對法輪功的鎮壓迫害加劇,我開始飛來飛去奔波在世界各地,從去華盛頓DC找國會議員簽字,到去日內瓦聯合國講真象,我忙的不亦樂乎。波比見此情景,偶爾也會問我:“你不會棄醫從政了吧?!”

我將國內同修被抓、被關、被折磨、失去人身自由直至生命,一樣一樣的講給她聽。我告訴她為了制止這場迫害,所以我要找政府、國際組織幫助,修煉人對政治是不感興趣的。她聽後感觸的說:“你們真是了不起……”

就在我日夜奔波反迫害的時候,波比因為悶的慌,就領養了一隻有病的狗。不久,這狗就成了她的生活中一個嚴重的問題了。那狗先是患了糖尿病,繼而腎衰竭,以至於每星期都要洗腎,每天要打胰導素,到獸醫那兒去成了家常便飯。波比一會兒去為狗拿藥,一會兒去給狗驗血,被那條狗折騰的精疲力盡,她銀行的存款也直線下降,因為狗是沒有醫療保險的。

有時我會勸她別陷的太深,畢竟狗是動物,生命是有輪迴的,讓它早些走,未必是壞事。你如果硬是留著它,說不定會耽誤它投生,它沒準還怪你呢!我半開玩笑的對波比說。

終於有一天,波比的狗去世了,她失魂落魄了好幾天。這幾年,波比把她的積蓄全花在狗的醫療上了,狗像是來向她要債的。

小道修煉法門中,對這些身外之物,從道理上沒有很明確的講清楚,我看波比修的很苦,修了很久還不知道人活著是為什麼,修煉是為什麼。她對表面形住守的很嚴謹,而內心卻是迷失的。

一次,我有事到外州,手機裡留下一個錄音,是診所裡的一個同事打來的,告訴我:“波比因心臟病突然發作,被救護車送進醫院急救……”

我一下飛機立即趕到波比所在的醫院,可是被拒之門外,醫院不讓任何人進入探訪。等波比過了危險期,恢復了一些之後,我們有了下面一段談話:

“你說,我這樣跟一個不修煉或從來沒有修煉過的人有什麼區別?”波比問我。

“當然有。”我回答。

“那是什麼呢?你知道我是被急救車送到醫院的!”她說。

“你有一顆自省的心!你會時時檢點自己……”我安慰她說。

“我吃素、打坐、收養被遺棄的動物,我對師父也很虔誠,可是為什麼我總覺得自己連修煉的門都沒進呢?”她又問。

“修煉是修那顆心,只有真正的去各種執著時,才算真正開始修煉了。”我在對她說,也仿佛在提醒自己。

“你知道我一直妒嫉你,我發現你做什麼都輕鬆,在診所看病人輕鬆,打坐雙盤輕鬆,飛來飛去的從來不見你有時差,身體又健康又輕鬆。為此,我感到很慚愧,剛開始的時候以為你會修煉不下去,因為你捨不得戒葷,然而這個問題你輕而易舉的就過去了,真讓我覺得不可思議……”她又羨慕又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我不知自己此刻該說什麼,就靜靜的聽著。

“你給我的書,我一直沒有看,因為我一翻開書就看到法輪圖案中的那個符號,把我嚇壞了。我就合上書,再也沒有動過,今天我回去會認真的讀一讀的。”她又補充一句。

“噢,是我沒考慮周到,我應該在交給你書時就解釋一下的。那個符號是佛家的萬字符,很早很早就有了。”我的話音還沒落,波比就激動的告訴我,在她心臟病突然發作時,她以為自己生命到了最後了,快不行了的時候,她看見滿天飛的是那金光燦燦的法輪。一開始,她還以為是自己因為昏過去了,兩眼冒金星,可是當她仿佛聽到那音樂一般的聲音時,眼前竟然飄來無數忽大忽小的飛旋的美麗的圖形,他們是真實的、有立體感的、斑斕絢麗的,她感嘆的說用語言真是無法形容……

我睜大眼睛,把眼鏡往上推了推,感動的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師父啊,您終於把這個有緣的人領回到大道修煉中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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