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因斯坦:關於死亡

【光明網3月5日】我已經堅決地決定,如果我的大限到了,那麼我就藉助少量藥品的幫助入土,直到開始制服我那罪惡的靈魂,使它繳械為止。--給愛爾薩•勒文塔爾的信,1913年8月11日

我如此深切地感到我和所有的生命體休戚相關,因此,在這條永恆的生命河流中,我從不考慮關於任何具體個人存在的開始或結束。--給物理學家馬克斯•玻恩的妻子海德維希•玻恩的信,1920年4月18日

我知道,眼睜睜地看著母親被死亡的痛苦折磨卻無能為力,這意味著什麼。對此是沒有言語能安慰的。我們所有人都必須承擔這種沉重,因為它是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份。--給海德維希•玻恩的信,1920年6月18日

我們的生命並沒有結束,我們還活在孩子和下一代人身上。因為他們就是我們自己,我們的身體不過只是生命之樹上的枯萎落葉。--給歐納斯的遺孀的信,1926年2月25日

無論是在我彌留之際,還是在此之前,我都不會向自己提出這種問題,大自然並不是工程師或企業主,而我自己則是大自然的一部份。--回答對一位原英國記者所提問題,根據什麼判定他的一生是成功還是失敗,1930年11月12日

我感到我沒辦法參加你們準備舉辦的電視節目「最後兩分鐘」。人在最終解脫之前,怎樣度過最後兩分鐘,對我來說,並不是那麼重要。--答覆請他參加一個電視節目討論一些著名人物如何度過他們生命中的最後兩分鐘的問題,1950年8月26日

我自己已經屬於應該走了的人了,但是我還活在這裡。--給邁爾的信,1951年7月27日

向深處,向自然界的最深處看,那麼你就能更好地理解一切。--在妹妹瑪雅死後給女兒瑪戈特•愛因斯坦的信

對於已被年齡征服的人,死亡到來是一種解脫。我自己已經開始變老,因此,我現在非常強烈地體會到這一切。我感到死亡猶如一筆終究要償還的舊債。雖然如此,人們出於本能還是盡一切可能推遲歸還的日期。這就是大自然和我們玩的遊戲。--給一位朋友的信,1954年或1955年

我想走的時候就會走,人為地延長生命是無謂的。我已做了我所應該做的。該走的時候,我會瀟洒地離去。--引自海侖•杜卡斯給A. 派斯的信,1955年4月30日

我想要火化,這樣人們就不必來向我的屍骨禮拜。--引自派斯,《曼徹斯特前衛報》,1994年12月17日

生活是一件如此令人興奮激動的事情。它令我歡樂愉快。即使我知道,我三個小時之後就可能死去,這也不會影響我絲毫。我會仔細考慮,如何最好地度過這三個小時,然後,安靜地整理好我的文件,心滿意足地躺下。--見英菲爾德,《阿爾伯特•愛因斯坦》第76頁

艾麗斯•卡拉普賴斯 編/仲維光 還學文 譯/許良英 校

(http://www.xinguangming.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