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仙逸
【光明網11月20日訊】
一、初識中醫
我家住在醫院的職工宿舍裡,自小就聽大人講醫院裡那個中醫是家裡祖傳的,誰擅長小兒針灸,誰懂易理會算命…… 偶爾在醫院的中藥廠玩時,會碰上老中醫閑時讀醫書,書是線裝的,字是繁體的。他們的神情透著悠閑和自在,與眾不同。70年代初期,好像是因為農村裡要大量培訓赤腳醫生,一時中醫開始盛行,針灸和草藥是最不花錢,而行之有效的方法。家裡也因此有了長長的銀針、有各種草藥插圖的書以及布滿一個個穴位的小的人體和耳朵模型。這令兒時的我愛不釋手,卻不知其妙用。稍微長大一些,家裡的《本草綱目》被我讀了一遍又一遍,真想學會認那些草藥。還真從大人那裡學會了認識到處可見的車前草,還知道了用它熬成湯藥可以治痢疾。這大概算是我的中醫啟蒙教育了。對中醫的那份感情也就是這時開始生成的。
見識中醫治病則是我5、6歲時。有一次半夜時分,弟弟因為疝氣疼痛而哭鬧,吵醒了同住在一個天井下的鄰居,其中有一個好吸煙的王媽媽。不知是誰的主意,他們用王媽媽的煙去灸弟弟臍眼下的穴位,竟然讓弟弟停止了哭鬧。弟弟一覺睡到天明。這一幕深深地刻在我的記憶裡,抹也抹不掉。現在想起來,這是我第一次見證中醫不用打針、吃藥,僅用一根煙就能治病的實例。
後來,我上了醫學院,學的卻不是中醫,而是西醫。但是有一門是中醫必修課,這也滿足了我的願望:知道更多一點中醫知識。我沒做醫生前,倒是體會了作病人的痛苦與無奈,同時也體會到這中、西醫的不同之處。
大學2、3年級時,不知什麼原因,我感覺到右下肋疼痛,根據我自己的那點感覺和醫學知識,我覺得只有中醫才能看好。我去了附屬醫院的中醫科,大夫醫術不錯,雙手同時會把脈,開了幾付小柴胡湯的中藥。藥到病除。經我查證小柴胡湯有治肝氣鬱結的功效。我對中醫的信心也就是那時建立的。
一次,我開始腹瀉,吃了不少抗生素和其它的西藥也不管用,副作用還大。我去看校醫,校醫一聽是腹瀉,問也沒問,順手就開了一盒中成藥--藿香正氣丸。這一吃可了不得,從此以後,我的整個胃腸功能紊亂。這藥可把我吃壞了。待我查明瞭藿香正氣丸多用於治感冒引起的腹瀉時,我明白了,這中藥可不是亂吃的。一個好中醫,在病人來後,經過望、聞、問、切,知道病人的病是在皮毛還是臟腑,才開出對症治病的藥。這中藥也是學問大得很,一付藥可是有君、臣、佐、使的,哪一份藥入哪一經,哪一脈,可來不得半點馬虎。而那校醫哪裡料到因為他的醫術不精,讓一個本可以用中醫調理好的疾病,變得複雜難治。好在我的病不至於誤了我的性命,但留下的胃腸功能紊亂,卻也讓我不舒服了十幾年,直到我煉了法輪功才好。這件事並沒有讓我對中醫產生厭惡的情緒,反而讓我感到它的辯證施治的合理性。盡管疾病的症狀是一樣的,可原因卻不一樣,用藥也就有區別,不能千篇一律地用同一種藥去治。
經歷了這做病人的滋味,我開始進入臨床課的學習。學習了中醫理論後,才知道這中醫的淵源之深、之博大。中醫理論之圓融,讓我感到似乎沒有一種病不能被它辯證施治的。但同時,盡管我能用陰陽五行中醫理論頭頭是道地分析病例,卻還是感到無從入手、力不從心,把握不到它的精髓之處。當時,我也沒有想去深究為什麼,但這些經歷告訴我,中醫治病有它的獨到的地方,而且不是每一個人都能作中醫的,想要作個好中醫不是一件易事,可是應該能做得到,因為歷史上有那麼多有名的中醫。那麼到底突破點在那裡呢?
(待續)
發稿時間:壬午年十月十五日 公元2002年11月19日
──轉自《正見網》(http://www.xinguangming.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