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而來(十七): 回家路上的新朋友

澤農﹒多爾奈基

【光明網4月12日】我在機艙尾部找到座位,接著驚喜地發現,坐在我旁邊的竟是一名中國人。他叫龔石,看上去有三十幾歲,英文相當好。夾雜著我那不靈光的中文,我倆快樂地做了長時間認真的交談。經過輕鬆幽默的自我介紹之後,我告訴了他我是誰,以及我在中國經歷的事。

他驚訝地問:“你煉法輪功?!”

“是的,已經煉了三年半了。”

然後,我解釋了我如何發現了法輪功,他怎樣點亮了我的生命,以及我在世界各地見到許多法輪功學員。他開始講中國怎樣看待法輪功。這時,我問他是否知道六一0辦公室?
“知道。”他說。

這回輪到我吃驚了。

龔石:“在中國,如果一個國營企業的經理知道下屬職員修煉法輪功而不制止他,他就會被六一0辦公室罰款。如果這些雇員不停止修煉,他們就會被開除。”

我:“是的,我知道。你知不知道六一0辦公室在中央、省、市、甚至區縣,全中國各級政府都設有辦公室嗎?他們不僅用工作單位來控制群眾,而且他們還開除初中、高中和大學的學生。”

他點頭承認,我繼續說:“他們動用精神病院、勞教所、軍隊、公安機關、拘留所、甚至懸賞市民,要他們幫助迫害法輪功學員。六一0把整個社會各階層都調動起來,迫害無辜的法輪功修煉者。他們甚至利用世界各地的中國使領館官員來散布仇恨,迫害其它國家修煉法輪功的人。”

龔石:“中國政府真的太害怕“法輪功”了。”

我:“我不認為這是整個政府做的。要知道,法輪功有七年時間在中國各地廣泛傳播。許多人都知道法輪功好,知道法輪功學員是好人。是中國主席個人建立了這個辦公室,唯一目的就是“鏟除”法輪功。”

接著,他開始詢問關於天安門廣場自焚事件。我意識到這又是那些誹謗宣傳的作用。盡管他知道鎮壓法輪功不對,可是如果他和千百萬其它人認為法輪大法不好的話,他們也就不會理會這場迫害了。他明顯是一位講道理的人,所以我開始向他講述真象。他在聽完自焚事件的所有漏洞之後,靜靜地點頭表示同意。然後他問我關於一九九九年四月二十五日法輪功學員“包圍”中南海的事件。

我答道:“這件事之所以發生,是因為法輪大法修煉者在天津遭到毆打和逮捕,他們當時只是和平地要求一家報社收回它出版的對法輪功的造謠文章。當法輪大法修煉者們聽到這個消息後,就趕往當地的信訪辦公室,然而該辦公室告訴他們必須去北京申訴。這就是為什麼有很多人趕到了北京。因為到北京信訪辦公室的人太多了,他們就被要求在中南海周圍排成隊伍。在那期間,他們中沒有人說話,沒有舉標語,沒有喊口號。當法輪功學員的代表向一些政府官員陳述了想法後,就全都散去了。他們甚至把地上的垃圾和警察扔掉的煙蒂撿起來。人行道上比他們來之前還要乾淨。”

他邊聽邊不斷點頭,我於是繼續說道:“我們並不反對中國或中國政府,我們只是希望停止迫害。修行是中國曆史的一部分,中國文化的一部分,攻擊她就是在攻擊中國文化。而現在這位主席則想動用全社會來做這件可怕的事,這就是為什麼它是絕對邪惡的。”

在我講話過程中,他的表情越來越嚴肅。中國人是非常內向的,可以將感情深藏不露,但這一次他心中的哀傷卻表露無遺。看到他能夠了解真相,我真的為他高興,但是我不想讓他太失落,所以我開始告訴他我認為中國文化是多麼的偉大,她是世界上我最喜愛的文化,我們決不能讓她變質。他連連點頭。

這時我聽到座位後面有人在說中文,於是我抽出一張從溫哥華修煉者那裡得到的傳單,轉身跪在座位上向那人遞去:“對不起,打攪了,先生,想要一張法輪大法傳單嗎?”

他接過去,瞇起眼睛看著傳單:“噢,不用了,我在中國也得到過這些東西。”

我說:“這可不是開玩笑呀,先生。”

男士:“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我在中國讀過法輪大法傳單了。”

想到在中國的同門弟子們,我的心深深地感動了。他們不僅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而且還冒著生命危險幫助他人。如果在遞送法輪功真相數據時被抓住,他們就會被捕並遭到毒打。一些學員甚至因為在電線桿上張貼傳單而被“當局”殺害了。

我熱情地看著這名男士:“你知道法輪大法好,是不是?”

男士:“是的。”

我:“在中國的法輪大法學員確實表現出了驚人的勇氣和善良。”

男士:“是的,確實如此。”

此時我們已經引起了周圍乘客的注意,因此我開始告訴他們有關情況,那個人則不斷證明我所說的話,這實在難得。不知不覺,我們就要到達多倫多皮爾森國際機場了。我回家了,但是我並不興奮。在和飛機上的人們談話之後,中國在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有一名女警察,我聽明白了她的話,但無法向她講清楚真象,這著實令我感到痛楚。現在我已經回家了,再也無法補救了。

一到達機場出口,我就透過玻璃門看到人們手中舉著標語,微笑著等著我。媽媽和姐姐站在前面的中心位置。玻璃門一打開,我就給她們每人一個熱烈擁抱。然後我發現哥哥和爸爸也夾在人群中,於是我又筆直走過去,張開了雙臂。

在接受了幾束鮮花之後,我轉向了在場的媒體。此時,我已經稍有準備,沒有被記者提出的問題所難倒。我只是盡力向記者說明,就憑中國當局膽敢當眾如此對待外國人,那麼可以想像,關起門來他們是如何對待中國法輪大法學員的。整個採訪過程非常迅速,我擺出姿勢拍了幾張照片之後,就與家人離開了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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