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間隔 溶入整體

澳洲大法弟子

【光明網 2006年4月10日】

幾天前,一位英國同修問我:「師父針對你的經文《師父在海外電話會議上的講法》發表後,你跟澳洲弟子有過交流嗎?」我這才發現:沒有。不但沒有,而且我已經很長時間寫不出、談不出任何修煉心得了。為甚麼會這樣呢?向內找的結果,讓我看到了很長時間以來一直存在的一層厚重的人殼。正是這層人殼將自己與大法、與大法弟子隔開。

我於2001年從中國大陸逃到澳洲時,對於自己在勞教所內的「轉化」的認識,仍處於邪悟狀態。我認識不到我錯在哪裏。我認為其他人和其他所有種類的「轉化」都是錯的,衹有我是對的,因為我是為了揭露邪惡,不是為了我自己。

抱著這樣的可怕認識,在有同修想就此跟我交流時,我總是把同修「頂」回去,使交流不歡而散。同修說的我急了,我甚至惡毒的想過:就你這樣,把你放到勞教所,用不了三天你就轉化掉了!我覺的海外弟子不可能理解國內勞教所的環境,因此很多時候根本不願跟同修交流,只埋頭寫我的書。

5個多月後,大約是2002年2月,我將尚未完成的書稿投給了正見網。不久後編輯部明確回信:不打算髮表,並建議我學習師父的經文《大法堅不可摧》。這對於把寫書看的無比重要的我無疑是重重一擊,也是將我從邪悟中敲醒的開始。

一天早上,我剛一醒來,大腦中就出現了頭天晚上學的法:「一個常人得了要命的病了,……他死不死呢?他不就死了嗎?該他死就死了嘛。因為他是常人,常人怎能隨便給他延長生命呢?他說他煉功了,大家想一想,是不是你今天煉了法輪功了,也看了書了,就是大法弟子了?你沒有精進,你沒有真正按照我告訴你的標準去做,怎麼能是我的弟子呢?……那麼有的人想了,他煉得挺積極呀……他也叫我們放棄那個病的執著呀,還幫助大家學法,可是他自己不一定放棄。你不知道他心裏想的是甚麼,就這麼複雜。他叫別人心裏頭放下……表面上 按照我的煉功要求去做,可是他實質上並沒有真正達到煉功人的標準。……那表面上不是騙人嗎?騙我?實際上就是騙自己。那他能夠好了他那個病嗎?」 「如果修煉的人要是只從表面上放得下,但內心裏邊還在保守著、固守著一個東西,固守著你自己的那個你最本質的利益不讓人傷害的時候,我告訴大家,那是假修煉!」(《法輪佛法》 (在北美首屆法會上講法))

我突然意識到這說的就是我。不管我講多少真相、揭露多少迫害,我抱著自己「轉化」是對的這樣的觀念不放的話,我的結局就會跟那個常人一樣,「該死就死了嘛」。

師父的法終於讓我生出了正念,我不但終於意識到我犯了多麼可怕的錯誤,更愧不可當的看到,「轉化」之後我所做的種種,尤其是在勞教所中做的一切,對一個修煉人來講是多麼的可恥。

那一刻的眼淚真的是滾燙的。我在悔恨和羞愧中痛哭了差不多二十多天。為自己羞愧的同時,當然也有「自尊」 被刺傷所產生的痛。我不得不承認:一直以來自我感覺良好的我,原來犯下了如此大罪。

但在不可言狀的痛切中,我也有一絲欣慰,那就是我終於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以及是怎樣滑向那個錯誤的深淵的。在此之前,哪怕我有時心裏不踏實,隱約想承認自己的錯,可是我實在找不到錯在何處啊!根據師父的法,「理論上」,我知道所有轉化都是錯的,可是找不到自己的錯,也是無比痛苦和煩惱的。

初步理清自己為甚麼會滑向那一步後,我在明慧上發表了嚴正聲明:

http://minghui.ca/mh/articles/2002/3/1/25825.html

嚴正聲明

我於去年9月發表過一次「聲明」,但現在才意識到那份「聲明」說輕一點是一份常人的聲明,說重一點則是在欺騙大法、欺騙自己,因為當時我並沒有真正認識到自己所犯大錯的性質和嚴重性。

我是97年有幸得法的。兩遍《轉法輪》讀下來,我便已明白自己終於找到了尋覓多年的宇宙真理和人生真諦,明白了做人的目的是返本歸真,我當即便下定決心要一修到底。通過幾年的修煉,不論是從理性上還是感性上,我都完全明白自己所信仰的是宇宙的根本大法,是絕對的真理;當邪惡開始迫害時,我的信念一分鐘也不曾動搖過;當在同修的幫助下認識到應該放下生死走出來證實法時,我也曾毫不猶豫就走了出來。在勞教所裡面對酷刑、苦役和昔日功友的背叛時,我不曾動心,也識破了所有由別人嘴裡說出來的種種所謂「轉化」謊言。甚至當我自己走向邪悟之後,我都還在決心要以生命來維護大法。那怎麼就會走向邪悟的呢?

正如師尊在《不政治》中指出的那樣,「人類社會是修煉的好場所,是因為這裡的一切都會使人執著」。自己以前自以為放下了一切走出來證實法,卻不曾覺察到在此過程中又產生出了新的執著,做事的執著。而在觀念上一次次走出人後,最後卻又在執著的加強下掉了下來。

那是在前年十月,在勞教所中,當我又一次挫敗了邪悟分子通宵達旦的圍攻,正全神貫注準備迎接更大的考驗之時,它們卻出乎我的意料停止了對我的直接進攻。在這種情況下,我以為自己過了一大關,主意識略微有所放鬆,邪惡就趁此機會直接將一個念頭打入我的大腦之中:「這裡面這麼邪惡,這麼殘酷,你為甚麼不寫個保證好出去揭露邪惡呢?」這個念頭第一次在我大腦中出現的時候,我被嚇了一跳,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想法,但卻因為自己有做事的執著,邪惡看得很清楚,在其它手段都不靈後,就利用了我的這個執著下手。

我掙扎了好幾天,想將這個念頭排斥或壓制下去,卻因為正念不強,又有做事的執著,最後就承認了這個念頭是自己的想法,那麼從此以後就被邪惡控制一步步走向了邪悟。剛開始還知道寫了保證就不再配是大法弟子,我的執著卻欺騙我說為了大法我應該放棄我的修煉和圓滿,後來更是在執著心的控制下發展到自以為自己能從不可能之中找到一條「圓融」的路,甚至認為自己已經經受住了種種考驗,現在可以這樣做了。這是一種多麼危險的「自心生魔」!有哪一個宇宙中的生命敢說自己在任何情況下可以不遵守宇宙的法理?

能將這樣的邪悟發展到這種地步,除了執著於做事外,也有自己生命中很深層的變異和自我的狂妄在起作用,我自認為自己了不起,比誰都「聰明」,以至於「聰明」到了宇宙法理之外,變成了典型的「自心生魔」,還以為自己很高尚,一切都是為了大法,還以為自己從來不曾真正背離過法。

在我自己走入邪悟之前,看到昔日的功友被拉離正道後還自我感覺良好時,我曾痛徹心肺,卻怎麼也不曾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這樣。這就是執著不去的可怕啊!迴思起自己走入邪悟後的種種,我羞愧難言,痛不可當。就是按照過去做人的理,「欺師滅祖」都是死罪,而我卻在執著的驅使下以大法弟子之身犯下了破壞大法的滔天大罪!

可悲的是,離開勞教所後,我仍抱著自己的執著不放,以為多做事就可以彌補自己的罪過,成天忙於做事,忘了師父在《轉法輪》第二頁就告訴過我們的法理:「整個人的修煉過程就是不斷地去人的執著心的過程」,也忘了師父反復教導我們的要多學法。一年多坐牢不曾學過法,而我現在有了條件卻竟敢不靜心學法!這就是為甚麼這麼長時間我一直沒能走出邪悟的原因。

大夢初醒,「大舞臺」 (師父經文《大舞臺》)上的戲已近尾聲。有同修告訴我她為我的狀態嚇出一身冷汗,我居然還敢胡說甚麼「無怨無悔」。如果繼續抱著自己的執著和邪悟不放,那真是像常人有句話說的那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多麼可怕!

大夢初醒,我無顏向用無量的慈悲和無邊的承受將我從原本不可救的「自心生魔」狀態中救出來的師尊說甚麼,只想在此向所有幫助我走出邪悟的同修表示最衷心的感謝!向所有我在邪悟狀態下用惡語或惡念傷害過的同修表示最真誠的歉意!我再次嚴正聲明:我在此之前說過、寫過的所有不符合大法的話作廢!在勞教所內代同班不識字的張桂芝寫的「決裂書」作廢!

加倍彌補自己給大法、其他大法弟子和世人帶來的損失。

2002年2月27日

寫聲明的過程,實際也是進一步理清自己為甚麼會邪悟的過程。所以說當時的認識還是比較淺顯的。

我在聲明中專門提了一句:「向所有我在邪悟狀態下用惡語或惡念傷害過的同修表示最真誠的歉意!」這一句便是針對我曾經有過的惡念:「就你這樣,把你放到勞教所,你用不了三天就轉化掉了!」雖然這話我從未說出口,但作為修煉人,想過就是錯,而且錯的非常惡毒。舊勢力才這樣想問題呢!

之後面臨的問題是:被我作為「轉化」藉口的寫書這件事,還要不要做了?

一段時間之後,我決定還是要做。原因是:

1、以「揭露邪惡」為藉口而「轉化」無論如何是錯的。但揭露邪惡本身並沒有錯;

2、舊勢力為毀掉我,不惜採用直接將一個「應該轉化以出去揭露邪惡」的念頭打入我的大腦中,致使我分不清這是不是我自己的想法,到後來承認這是我自己的想法,從此被控制而一發不可收。這時,我是上了舊勢力的當。但是我如果因為自己修煉中所犯錯誤而放棄寫這本書,那就是第二次被舊勢力利用。舊勢力就是想利用弟子曾犯過錯誤後的消沈來毀掉弟子。另外舊勢力是最不想鎮壓的邪惡被揭露的。

3、在此之前,雖然尚未找到中文出版社,但我已經與澳洲一家英文出版社簽下了出版合同,並規定了交稿日期。如果我不完成這本書,就等於是撕毀這個合同。我覺的作為弟子,我無法向常人出版社說清我為甚麼突然想放棄寫這本書了?我覺的常人理解不了。

當然,現在看來,出書這件事,我本來應該處理的更好,如更廣泛的徵求弟子的意見,更虛心的把整個事情圓容好等等。但是我沒有。寫書對於我,仍是一個未能完全放棄的執著,雖然這執著夾雜在揭露邪惡的所謂「正當」的目地之中。另外,強大的自我讓我不耐煩「無限期的」等同修的意見或「批准」,而更願意一切按自己的想法做。

04年初,我去了台灣做新書發表。在台灣期間上不了網,全然不知因我的書的發表所掀起的大波。從台灣回來後,有美國弟子遠隔重洋打電話給我,告訴我,師父針對我的書和我個人做了如此這般的一些指示。

聽完電話,我恐懼到了極點。最直接的印象是:出版這本書,是我犯下的又一滔天大罪;而因為這個罪,師父已經不要我了。

絕望和恐懼之中,自殺的念頭出現了。雖然我立刻意識到無論怎樣,自殺都是錯的,並努力的排斥這個念頭。但是,由於正念的不足,我事實上是靠著人的「倔強」及所謂不服輸的心理「站」起來的。

後來,墨爾本一名輔導員打電話向我傳達了師父在電話會議上針對我的書講的法。但那時我思想壓力和恐懼心太大了,以至她連念三遍,我仍不知她在說甚麼。

再後來,師父的《師父在海外電話會議上的講法》正式在明慧網上發表了。但我仍未能完全以一個修煉人的心態正念看待一切。我雖然悟到這是師父以洪大慈悲和無邊承受,再一次給我機會,讓我彌補過去的錯,同時修正我自己和一些弟子中已經產生的對我的「轉化」的不正確和危險的認識;但是,很多時候,我的人心還是佔了上風。我懷疑同修在背後議論我,把我當「大毒草」,因此生出人的委屈、灰心、對同修的「不善」的怨憎心、不滿心,自卑心和要強心等等。我只跟幾個我認為還有點善心的同修討論過自己對此事的看法。而對絕大部份同修,我關閉了自己的心。有一段時間,我甚至將自己「埋藏」起來,不與同修見面。

雖然,在反復學習師父的經文後,我一次次感受到了師父無邊的慈悲,和必須為大法、為所有大法弟子負責、為未來的宇宙標準負責的無邊苦心,而打消了「師父不要我了」的恐懼(這本來就是正念太差的表現!),也慢慢的覺的自己又爬了起來,也敢於去見同修並參加正法活動了,但在根本上,我的人心沒有除盡。我有時還會覺的自己「不潔」,自卑心、對自己和同修的失望心、對同修的「不善」的怨憎心,和在所有以上心之上產生的以「不屑」來掩飾自己的「自大」心,與同修堵氣的心,以及故意表現出來的驕傲,等等,這些東西一直存在,並在我與同修間產生間隔。

很長時間以來,雖然我可以長篇大論的寫出針對常人的講真相文章,但我已寫不出修煉心得了。我再也沒有初得法時一日千里的飛速進步感。我對法缺少了虔敬,我身上有一層厚重的人的東西,將我與法、與同修隔開。

師父講過,「一進入三界這部份身體的時候,就非常的困難,前進一步都非常的難。難的簡直你們就是不願意放棄人的觀念」。 (《法輪佛法(在北美首屆法會上講法)》)

雖然很早就學到師父的這段法,也明白這個法理,但很多時候,卻有意無意的放縱自己的人心和雜念。師父講了他不會拉下一個弟子、真修弟子都會圓滿的法後,很多時候就想:自己一定會圓滿的,抱著這樣的「信心」,很多時候就在放縱人心和雜念。

正法的時間如此緊迫,師父已講了《越最後越精進》的法,我們有甚麼理由姑息、放縱自己呢?

一直聽到有弟子說,澳洲學員人心重、自我重。有時候,當為澳洲的正法形勢不利而痛心時,常常埋怨澳洲學員的整體狀態怎麼這樣差,甚至想我當初要是去了美國有多好?

其實,不管是埋怨澳洲學員的整體狀況,而是疑惑自己為甚麼來澳洲,都是向外找的表現。如果從我開始,人心就那麼重,而且從來不曾試圖去衝破把自己和其他同修隔開的那層間隔的話,整體狀況又怎麼會好起來?

很長一段時間,我不願意就某些問題,尤其是「個人問題」與同修交流,認為修煉衹是對師父和自己負責,而不是對同修負責,因此沒必要向同修去「交待」自己的甚麼東西。這種思想看起來是正確的,但細查起來,仍包含著一顆自大心、驕傲心、看不起同修的心。

帶著如此多的執著心,又如何能正自己的場、並使自己的場溶合於其他弟子的正念之場呢?

師父在最近的講法中再次強調了必須改變不能讓人說的狀態,並且說修煉人「是大家自己修自己修好的。」( 《洛杉磯市講法》)願每位同修都能從找自己開始,使我們的修煉環境真正變成一個人人都向內找的環境。

個人體悟,不足之處請慈悲指正。

10/04/2006

(http://www.xinguangming.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