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

南珊

【光明網10月6日】看看手表,嘆了一口氣,又加班了。穿上外套,拎起皮包,離開了辦公室。
秋天的晚上,正下著雨。但我不能回家,我要去兒子的學校開家長會。

踏著淺淺的積水走進教室,家長會已經開始。我悄悄坐在後排。

坐在中央的老師,講著各種課程、遊玩活動的安排,對不同小孩的不同方式的教育。第一次知道,小學老師也不易為。老師告訴家長,桌子上有些光盤義賣,她希望大家能買,為孩子們的戶外遊玩活動籌資。沒有人動彈。我走上去,選了一盤鋼琴曲光盤。正當我手裡拿著錢,東張西望找放錢的盒子時,已被笑哈哈的老師一把將錢抽走,並連聲致謝。

散會了,老師示意我留下,因為我來晚了,要“補課”。

然而一大群家長圍著老師,七嘴八舌在問著他們小孩的事情,我安靜地站在一側等待。

許久許久,老師回過頭來歉意地一笑:“你非常有耐心”。我們談起我兒子。我向她致歉,工作太忙,遲到了。她說我兒子很聰明,很安靜,臉上總有一絲甜甜的笑,好像總是很欣賞周圍的人與環境。但她也擔心,這麼安靜的孩子,將來可能引不起忙碌的老師的注意。我微笑:“這孩子的性格象我”。

然後她翻動桌子上的東西找我兒子的畫畫,無意中觸動了一隻大花瓶,花瓶向地下撲去。我飛身躍出,接住了花瓶。老師驚訝:“真看不出,這麼斯文的人,這麼快的動作。”

“我是修煉法輪功的,修煉的人很安靜,也很迅捷。我周末在附近的公園義務教功,歡迎你來參加。”

“太好了”,老師歡呼:“我一直想伴著音樂做緩慢動作,讓我安靜下來。謝謝你。”

道別老師,走出學校的門口,雨只有一絲絲了,路燈在微雨中閃著淡黃的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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