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故事連載之十八: 司命君

歐陽子雲 整理

【光明網8月7日】司命君幼小的時候,與唐元瑰是同學。元瑰說,司命君家世世代通道,早晚都要上香燭,念《高上消災經》和《老君枕中經》,經常有祥瑞奇異的景象出現,如奇香瑞雲常現於庭院。他的母親是由於夢見天空佈滿一丈多高的仙人,旌旗車蓋遮蔽了他們家的宅院,有一道 金燦燦的黃光照在她身上,而懷孕生下司命君的。 司命君生下來時就睜著眼張著口,面容似笑的樣子。他自小就聰明穎悟,誦讀詩書,元瑰一點也比不上他。他十五六歲時,忽然不知去了哪兒,大概是周遊天下尋師訪道去了。不知他的師父是誰,但他得到了成仙得道的秘訣。

寶應二年,元瑰為禦史,又作河南道採訪使,來到鄭州郊外,忽然與司命君相遇。只見司命君衣服襤褸,容貌憔悴。唐元瑰深深地憫惜他,與他敍舊,問他所學。他說,相別之後,他只是修真養性而已。他請元瑰到他家裏去看看,將隨從留在客棧裏等候。司命君與元瑰一同前往司命君的家。他把元瑰領到市區一側,來到一門巷低小的居家。還是有一兩個隨從跟著他們。 二人剛走進門,外邊的門便關上了,隨從不能入內。第二道門稍加寬廣。又進一門,是一所庭堂很大的屋子。司令君請元瑰先在門外稍候,他先去準備坐席,很久才出來迎接元瑰。元瑰發現司命君容光煥發,僅有二十來歲的樣子,頂雲冠披霞衣,左右兩邊有三、五十名玉童侍女,皆非世間所有。元瑰不知這是怎麼回事。司命君把元瑰領到正堂,席上所設的山珍海味和瑰麗奇異的器皿,即使是帝王家的宴席也難以相比。飯後他們開始飲酒。司命君與妻子坐在一起,就說:“不能讓元瑰自己獨坐。”就召來一人坐在元瑰的身邊。元瑰一看,竟是自己的妻子。於是奏樂暢飲,大醉之後各自散去,終究來不及述說舊情。告別之時,司命君贈送元瑰金尺和玉鞭。出門走了數裏路,元瑰就派人探訪他所去之地,那地方已杳無蹤跡。等回到京城,他問妻子可曾遇到過異常之事?妻子說:“有一天我昏沉沉地想睡覺,來了一個黑衣人,稱說司命君召見,我就跟著他去了。到了司命君宮中之後,見他和你在一塊喝酒。”她所見之事與元瑰見到的毫無差別,可見確有其事。

十年之後,元瑰奉命出使江嶺,船過江西時停泊靠岸,看到司命君在岸上。司命君邀請他入到一草堂,又來到了仙境,司命君留他飲酒用餐,音樂侍衛人員略多於前次,都不是故人。等到席散了,司命君又贈給唐元瑰一件飲器。飲器的質地如玉非玉。他也不說這飲器之名。從此敍別,再也沒有相見,也不知司命主管的是什麼事,修的是什麼道,他在仙界的品位高低。

有一天,一位胡商到東都元瑰的住所,對他說:“你宅第中有奇寶的氣象,請讓我見識見識。”元瑰把家裏的東西拿給胡商看,全都不是。於是他把司命君贈他的飲器拿給胡商看。胡商肅然起敬,爾後跪下,才把飲器接過去,他捧著飲器,磕頭說:“這是天帝的流華寶 爵呀!放到日光下,就能白氣連天;放在玉盤上,就能紅光普照。”胡商和元瑰立即把飲器放在日光下驗試。只見白氣如雲,蒸蒸而上,與天連在一起。日夜交替著驗試,更說明這確實是天帝的流華寶爵。胡 商還說:“這寶物是太上西北庫中鎮中華二十四寶之一。二十四寶近年來已降回人間。這飲器是第二十二寶,不會久留人間的,很快就該飛回去。得此寶物之人,七代受其福佑。一定要敬重它啊!”後來元瑰用玉盤托著它,夜間一看,紅光滿室。

(資料來源:《太平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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