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的約翰《啟示錄》究竟要告訴我們什麼﹖

【新光明網8月1日 特稿】
一﹑《約翰啟示錄》是約翰的《啟示錄》嗎﹖
在正典《聖經》中﹐附錄有《約翰啟示錄》(不特指情況下簡稱為《啟示錄》)。啟示錄》對後世基督教徒的影響是相當大的﹐因為他描述了“大日的審判”﹐或者“末日的審判”﹐還講了“耶酥再來”。對這個《啟示錄》在理解上和對基督教信念的作用評價上﹐存在著各種很不相同的意見。這些都不是本文要討論的。本文只是就作為正典的《啟示錄》和其來源——約翰的《啟示錄》之關係﹐作一初步的探討﹐使有條件和興趣的讀者進行深入研究。(研究的難度在於﹕早期基督教是通過希臘語進行教義闡述和傳播的﹐而筆者語言不通﹐只能參考一些英文資料﹐無法深入研究。) 耶酥門徒約翰的《啟示錄》是作為被後世基督教認為的異教﹐如諾斯底派﹑馬西昂派的重要基礎﹐而這些在很長時間影響巨大的派別﹐都是承認耶酥﹐但否認和猶太教的關係的。而在後來成為了正統的基督教﹐在當時是堅持自己所信奉的基督耶酥﹐以及和猶太教的緊密關係——在公元200多年時被明確化為《新約》和《舊約》的關係。也就是說﹐正統的基督教教義把猶太教的主要教義作為自己《聖經》內容的《舊約》部份﹐而把耶酥的傳道﹑受難開始稱為是《新約》﹐因為耶酥替人們受難了﹐不僅猶太人﹐亞非歐交界的各邦﹑各族都進入了耶酥的恩典之下﹐新興的基督教成為一種普世性的宗教。那麼﹐這裡就產生了一個歷史課題﹕作為異教重要基礎的約翰《啟示錄》﹐又如何能夠論證這個“正統的”(也就是堅持新﹑舊約內在一致的)基督教教義呢﹖我們看到的正典中的《啟示錄》﹐是使徒約翰的《啟示錄》嗎﹖作為正典《聖經》所記錄的《啟示錄》﹐就是使徒約翰的《啟示錄》。在一般印象中都會這樣認為。並且﹐《聖經》的《啟示錄》中明確寫道﹕“若有人在這預言上添什麼﹐神必將寫在這書上的災禍加在他身上﹔這書上的預言﹐若有人刪去什麼﹐神必從這書上所寫的生命樹和聖城﹐刪去他的份。”這是多麼嚴肅的事情呀﹗但早期基督教教會的歷史資料告訴我們﹕約翰的《啟示錄》確實不同于正典《聖經》的《啟示錄》。或者說﹕在正典《聖經》的形成過程中﹐“正統的”教會把約翰的
《啟示錄》作了“規範化”的處理﹐從而維護了他們心目中的正統﹐並且也明確地和異教區別﹐開創出了基督教的正統歷史。也就是說﹐《聖經》的《啟示錄》是對約翰的《啟示錄》進行了添加﹑刪改的。

二﹑約翰的《啟示錄》﹐大致是在講什麼﹖
1﹑坐在寶座上的神說﹕“我是阿拉法﹐我是俄梅戛﹐是昔在﹑今在﹑以後在的全能者。”最早的啟示錄是用希臘語寫成的﹐因此神所說的話是用希臘語的風格來表達的。“阿拉法”﹐是希臘語的頭一個字母“?”﹐“俄梅戛”是希臘語的最後一個字母“O”﹐這種簡潔的表達是在說﹕這位神是不生不滅﹐亙古永在的全能的神。

2﹑“他要與人同住﹐他們要做他的子民﹔神要親自與他們同在﹐作他們的神。神要擦去他們的一切眼淚﹐不再有死亡﹐也不再有悲哀﹑哭號﹑疼痛﹐因為以前的事都過去了。”看到這裡﹐不禁要想﹕這是一位怎樣的善神哪﹗﹖

3﹑約翰看到一個新天新地﹐以前的天地過去了。神給約翰說﹕“看哪﹐我將這一切都更新了。”他說﹕“都成了﹗我是阿拉法﹐我是俄梅戛﹔我是初﹐我是終。我要將生命泉的水白白地賜給口渴的人喝。”這些語言告訴我們﹐這位神將帶給我們一個新的世界﹐賜福給人。那麼﹐神要在什麼時候完成這個事業呢﹖從《啟示錄》中看﹐提到“那一千年完了”﹐從時間看就是指第一個一千年﹐在約翰的《啟示錄》流傳初期﹐小亞細亞教會就形成了佔統治地位的至福千年論。但是早期的很多教徒明顯對於這件事情的到來充滿了急迫感的﹐苦修﹑隱修﹐對自己要求很嚴格﹐等待著這一天的到來。16世紀天主教徒諾查丹瑪斯的《諸世紀》預言出來以後﹐因為其中的“1999年7月﹐為使安哥魯亞王復活﹐恐怖大王將從天而降”的詩句﹐近代以來的基督教信徒們就普遍認為神的“大日審判”將發生在第二個一千年。因此﹐單從《啟示錄》來看﹐時間是沒有寫明的。
但我們在讀《聖經》所載的《啟示錄》時﹐明顯感覺到﹐這位要更新天地的神就是《舊約》﹐或者就是猶太教所信奉的神耶和華﹐也就是耶酥(《啟示錄》中的羔羊)的父親。特別是對那坐在寶座上的亙久永在者﹐有這樣一個讚語﹕“哈利路亞”﹐意思是要讚美耶和華。現在這是所有不同語言的基督徒都最常說的一個用語。英文的寫法是hallelujah﹐其中“jah”是耶和華(Jehovah)的簡稱﹐“hallelu”在希臘語的寫法中按理應是讚美﹑問候的意思。Hallelujah在《啟示錄》中出現了兩次﹐都是對那坐在寶座上的神的讚美之詞﹐明確表達給信徒﹐那就是應當信奉的主耶和華。

三﹑約翰的《啟示錄》是否指稱了耶和華﹖

但是﹐可以肯定的說﹐約翰是沒有認定自己所記錄的《啟示錄》中的那位神就是
《舊約》中的耶和華﹐甚至根本就不認為那神是耶和華。我們希望簡單而有力地證明這一點﹕ 使徒約翰的《啟示錄》具有極高的權威性。早期的護教士猶士丁﹐愛任紐﹑土特良﹑克萊門特﹑希波呂多斯等人一致認為《啟示錄》為耶酥十二門徒之一的約翰所寫。在公元3世紀的奧利金除了小心地對《啟示錄》進行解釋外﹐沒有任何關於作者身份的懷疑。關於《啟示錄》的成書時間有兩種看法﹐一種認為是在尼祿在位時期第一次對基督教進行迫害的時候寫成﹐大約是公元68-69年。一種認為是在多米田在位末年(94-96年)對基督教進行第二次迫害時期所寫。愛任紐的老師波利卡普曾經是使徒約翰的門徒。按照愛任紐的說法《啟示錄》的時間非常明確﹐是公元95年﹐或者說是多米田在位的第十四年由使徒約翰所寫。這個時間很難有爭議。按照《啟示錄》中的表述﹐約翰當時被流放在接近小亞細亞的海島——撥摩島上﹐在這裡他得到了神的啟示﹐並把他記錄下來。後來約翰在迫害結束後﹐回到了以弗所﹐進行教會的管理和宣教活動。 約翰是猶太人﹐但他的《啟示錄》是用希臘語寫成﹐文本中有很多外來詞彙和語法錯誤﹐並不是流暢的希臘語文體。在筆者看來﹐使徒約翰在得到啟示的所見﹑所聞﹑所思當中﹐都是以希臘語方式進行的﹐這是導致他要用希臘語﹐而不是他的母語——希伯來語進行記錄的原因。之所以那位亙久永在的神用希臘語的方式啟示約翰﹐其深層次的原因﹐很可能是耶酥的普度﹐已經觸及到了古希臘眾神對世間的管轄﹐以及向耶酥進行交接的問題。古希臘主神宙斯也進行了造人的工作﹐古希臘的神話對整個後世歐洲有著深遠的影響﹐並且可以看出﹐當時的奧林匹斯山眾神所管轄的範圍遠比猶太教的範圍大的多﹐猶太教其實只是並不強大的猶太族人內部的信仰。因此﹐《啟示錄》用希臘語寫成﹐其中的內涵是深遠的。 如果約翰在公元95年記錄的《啟示錄》﹐那麼他離耶酥受難和復活﹐已經60多年過去了﹐在耶酥的十二個門徒中﹐也僅剩他一人了﹐是他把使徒時代支持到了最後。在漫長的風雨中為耶酥的傳道見證﹐這位虔誠老人足以在第二代﹑第三代﹐以至後代的信徒中確立起極高的威望。那麼﹐出自于他手的《啟示錄》﹐也就具有充份的影響力。本文之所以強調這一點﹐是要說明﹕如果在約翰《啟示錄》中﹐有關於那亙久永在的神就是猶太教的耶和華的“身份認定”﹐就不會出現公元2世紀盛行于世的諾斯底派﹐和2世紀中期開始的馬西昂派。因為他們﹐特別是後者﹐都是非常認真的﹑自我認可的基督教徒。也就是說﹐由於使徒約翰的巨大影響作用﹐使得《啟示錄》教義走向很容易地決定每一個教徒的思想走向。而諾斯底派和馬西昂派的存在﹐恰恰證明不存在約翰在其《啟示錄》中對那亙久永在神與《舊約》耶和華之間的一致性的確認﹐甚至根本就沒有認為兩者是一回事。

2﹑諾期底派和馬西昂派的興盛
底斯底派是在公元二世紀初開始興盛的﹐風行了一兩個世紀後﹐失去了原先的影響力﹐但他的影響一直持續到現在。現在公認諾斯底派的特徵是對知識主智慧的強調。但是﹐它堅持相信一位至高至善的神﹐他是不可測度的。而世界是由較低級的神“造物主”創造的﹐他就是《舊約》中的耶和華﹐他比至高﹑至善神的地位要低﹐權柄也是受限制的﹐有的時候也是一位報復的神。諾斯底派對兩神及其特點的理解﹐是基於對猶太教《聖經》或者《舊約》﹑以及耶酥與約翰的《啟示錄》之間關係的一種回答。在諾斯底派中﹐對耶酥這個“人”或“神”進行了解釋﹐但其地位似乎並不是很高。

馬西昂是一世紀中期從敘利亞到羅馬開始他的傳教事業的。歷史上自稱為正統的基督教徒曾經在人格上對他進行歪曲﹐而實際上﹐馬西昂是一位十分真誠的信徒﹐馬西昂派在信仰的實踐上是非常嚴格的。馬西昂同樣認為﹐猶太教或《舊約》的神是一位創造萬物的主和不完美的神﹐他以正義凜然﹑嚴正不阿的手來治理人民﹐是滿有忿怒﹐毫無憐憫的主。而耶酥出現後﹐顯現出了與《舊約》不同的善神。這位善神是仁慈﹑憐憫的神。馬西昂認為耶酥就是這位善神。在正統基督教關於《新約》﹑《舊約》的關係上﹐馬西昂採取的是一種對立的立場。馬西昂在羅馬的影響延續到公元300多年﹐而在東方的敘利亞﹐則延續了更長的時間。(筆者不知道在敘利亞的

馬西昂派或者其他異端是否把這位善神理解為耶酥﹐對此觀點本人並不同意)

站在正統的基督教立場上來看﹐這兩個派別是把《新約》與《舊約》對立起來的﹐他們用報復﹑忿怒﹑嚴正等來形容《舊約》的神﹐不認為他是至高的﹑全善的﹑全能的。從上面他們對自己所相信的神的描述中﹐我們也可以了解到﹐約翰《啟示錄》中所展現的那亙久永在者在氣質﹑風格上和猶太教《聖經》或者說《舊約》中描述的耶和華都是很不相同的。因為無論諾斯底派也好﹐馬西昂派也好﹐他們都自認為是基督徒﹐也稱自己是基督徒﹐如果約翰的《啟示錄》界定了亙久永在的神就是耶和華﹐那麼﹐這兩派的立場根本就無法確立﹐因為使徒約翰畢竟是有很大的影響力的。反諾斯底派﹑反馬西昂派也必然會以此為根據對之進行批判。但是﹐從反諾斯底派﹑反馬西昂派的歷史資料中﹐我們找不到關於《啟示錄》所描述的神就是猶太教的神的言論。例如﹐大名鼎鼎的奧利金(A.D 185-A.D 251)是首先使用“新約”和“舊約”這個概念的人。他堅決捍衛《舊約》的神與《新約》的神(耶酥的父)是同一位。但是﹐我們從他大量的手稿中﹐卻找不到引證約翰《啟示錄》的話來反駮這些在他看來的異教觀點﹐而恰恰是要論證約翰《啟示錄》中的神就是《舊約》的神。也就是說﹐約翰的《啟示錄》中確實沒有指明﹕亙久永在的神就是《舊約》的耶和華。而早期的教徒(包括奧利金在內)是通過《舊約》中的大量預言﹐和《新約》的契合來論證二者的內在一致性﹐來為進行不同于異教的方式理解(來解釋﹕括號內三字刪除)
約翰《啟示錄》提供基礎的。

四﹑優西比烏“規範化”了約翰的《啟示錄》
《聖經》的《啟示錄》實際是早期正在形成中的正統的基督教教會﹐出於立教和護教的需要﹐對約翰《啟示錄》所做的有意發揮。我們將引用早期教會史學家優西比烏的觀點來說明。優西比烏(A.D 260-A.D 341)是巴勒斯坦的一名主教﹐基督教的“教會史之父”﹐羅馬皇帝君士坦丁的密友。在公元325年的尼西亞會議上顯示了他所具有的重要發言權。他在《教會史》第三冊25章“接受和未接受的經文”中說﹕從我們處理這個問題以來﹐已經對所使用的《新約》作品進行了正當的整理。首先是《四福音書》﹐接下來是《使徒行傳》﹐然後必須考慮的是保羅的書信﹐然後是現存的使徒約翰的書信﹐象彼得的書信﹐也必須被收入。當這些篇目排定後﹐收入《約翰啟示錄》——如果這是確實規範可行的話﹐我們會在適當時候給出這一篇的不同理解。在被我們拒絕的作品中﹐必須要考慮《保羅行傳》﹑《牧羊人篇》﹑《彼得啟示錄》﹑《巴拿巴篇》和所謂的《十二使徒遺訓》。除此之外﹐如我所說的《約翰啟示錄》﹐如果確實是規範可行的﹐那麼﹐一些人會拒絕它﹐而其他人會把它放到接受的書目中。我們被迫列出這些作品的目錄﹐把教會傳統上使用的真實可信和普遍接受的作品﹐與儘管不夠規範和有爭議﹐而仍然被諸多教會使用的
作品區分開來。——我們被迫列出這個目錄﹐是為了我們能夠分辨這些作品和那些打著使徒們的幌子﹑被異教引用的作品現在﹐讓我們開創自己的歷史。” 優西比烏的這篇全文可以說是經典篇章。這篇文章確立了後來列為正典《聖經《新約》的篇目。其中心是要劃清和異教的界限﹐開創正統教會的歷史。這篇文章中﹐優西比烏把不規範的﹑不是教會傳統上真實可信的作品都剔除出了《新約》之外。約翰的《啟示錄》﹐明顯是屬於既是在教會的歷史上長期流傳﹑普遍接受而又
是真實的經文﹐但同時又是不“規範化”的經文﹐被異教所廣泛引用。正是出於這個原因﹐優西比烏對約翰的《啟示錄》進行了有條件的接受﹐也就是“規範化”處理﹐使之服從于“真正正統的”教會教義。而這種“規範化”的處理﹐優西比烏解釋說是出於“被迫”﹐也就是在異教強大的壓力下迫不得已的做法。文中講在適當時候會提出對“不規範”的《啟示錄》的不同觀點。但是﹐我們從歷史資料中並沒有看到﹐優西比烏在哪個場合中對此給出了具體說法。也許優西比烏發現﹐由於“規範化”的文本已經得到了廣泛支持﹐而對於那些異端而言﹐也根本就沒有必要做什麼解釋工作了。 這裡提一句﹐伯西托本《聖經》﹐也就是古敘利亞語的《聖經》中﹐並沒有收錄這個“規範化”的《約翰啟示錄》﹐有人講﹐原因是“規範化”的《啟示錄》用敘利亞語來寫太長了。但筆者認為﹐這不成其為原因。我們應當注意到﹐在羅馬興起的異教馬西昂派進入敘利亞後﹐一直保持著強大的影響。也許正是這個原因﹐在敘利亞語的信仰中容不下對約翰的《啟示錄》的“規範化”做法。從上述優西比烏的引文我們也可以看出﹐對約翰《啟示錄》的“規範化”並沒有什麼事實上的根據。實際上﹐在當時情況下﹐要麼相信《新約》的神和《舊約》的神是一位(耶和華﹐耶酥是他的兒子)﹐要麼不相信《新約》的神和《舊約》的神有關係。這種持久不下的非此即彼的信念上的鬥爭所導致的結果﹐就是人們別無選擇﹐認准一條道走到底﹐沒有多少道理好講。所以﹐優西比烏文章的最後一句話就是﹕“現在﹐讓我們開創自己的歷史。”

五﹑我們看到約翰的《啟示錄》了嗎﹖
在上面的分析中﹐我們可以看出﹐約翰《啟示錄》在早期基督教的歷史中﹐它並沒有支持《新約》和《舊約》一致性的這個正統教義﹐反而一直是異教的基礎。早期教會出於正統教義的立教需要﹐對它進行了“規範化”的處理。 有些人會用《約翰福音》來支持約翰的《啟示錄》與《聖經》的《啟示錄》是一致的。但是﹐《約翰福音》並不是約翰本人寫的。在一些保留下來的手抄本中有這樣的標題﹕“根據約翰的敘述”。雖然《約翰福音》和《啟示錄》中有一些語言上的

相同﹑相似﹐但這並不能證明就是約翰本人說的﹐有可能是信徒們所為。而且﹐
《約翰福音》公認是受到古希臘思想文化深刻影響的作品﹐不可能是約翰本人的著作﹐從約翰寫《啟示錄》時希臘語水平不高也可以看出。對於《約翰福音》與約翰的《啟示錄》之間關係﹐本文不想做更多探討。 實際上﹐約翰的《啟示錄》影響甚至貫穿在幾百年的早期教會史中﹐以及《聖經》《新約》的諸多篇章中。但直到現在﹐約翰《啟示錄》對於基督教在希臘化過程中的作用(例如和古希臘“邏格斯”理念的很好結合)﹐以及對《新約》﹑基督教的形成和早期發展影響﹐研究是非常不夠的。這遠不是本文﹐也不是本人所希圖完成的。 在本文的簡要分析中﹐我們面臨著這樣一個問題﹕既然我們看到的《聖經》中的《啟示錄》﹐並不是約翰的《啟示錄》﹐既然當時人們的興趣﹐例如優西比烏﹐是要使約翰的《啟示錄》和正統的教義相符合﹐那麼﹐一個問題就在這個歷史中被忽視著﹕約翰的《啟示錄》被加進了哪些內容﹖最原始的約翰的《啟示錄》是什麼樣子的﹖那偉大的亙久永在的神在指示給人類什麼﹖這才是我們更應當思考的真實問
題。

六﹑天朝明主李世民與敘利亞傳教士
本文作者是承認基督教的基本主張﹐耶酥和作為其父耶和華的。所不同意的﹐乃是教會對於約翰《啟示錄》的“規范化”處理, 也不同意異教把《新約》﹑《舊
約》對立起來的做法和不承認耶酥乃是耶和華的兒子的觀點。筆者的興趣只在於﹕那原始的約翰《啟示錄》究竟要告訴我們什麼﹖ 公元635年﹐敘利亞傳教士阿羅本把景教(長期被基督教視為異端﹐上世紀得到平反)從波斯傳入中國﹐時值唐朝貞觀盛世。西安〈大秦景教碑〉碑文記述﹕唐太宗李世民派高級官員攜儀仗隊去郊外“賓迎入內”﹐給予傳教士阿羅本禮遇和支持﹐並下詔准許他在京畿建造大秦寺﹑于諸州各置景寺﹐崇阿羅本為“鎮國大法主”。筆者很想研究﹐不知來這位來自于拒斥“規範化”了的《啟示錄》的敘利亞的傳教士﹐還有他那被斥為異教的景教(聶斯脫派)﹐對約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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